图!”
张温微微一怔,笑着摇了摇头,“那么,义真以为该如何应对?”
皇甫嵩不禁神色一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李汗青已经带着人大张旗鼓地杀过来了,难道坐拥城池之固、水陆三万多兵马的己方真地要闭而不战?
那样一来,军心士气何存?
正在此时,又一个斥候匆匆而入,“报……敌军前部距离育阳已不足十五里!”
闻言,张温当机立断,“传我帅令:刘祯所部出北门迎敌,皇甫嵩部压阵,其余各部出东西二门伺机而动,荆、扬两州楼船军立刻北上,控制南筮津切断敌之退路!”
说着,他声音一扬,杀气腾腾,“四面张网,定让那厮有来无回!”
他着实很生气,李汗青竟然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杀向了育阳,太目中无人了!
军令既下,众将轰然允诺,匆匆地执行去了。
眼见众将陆续散去,张温脸上的杀气顿时消散一空,皱眉头沉思起来。
皇甫嵩出身将门,又久经沙场,也是当朝名将了,而且与李汗青交手多次,他当然不会将皇甫嵩的话当成耳边风,可是,思来想去,他都想不明白李汗青此举能有何“别有所图”!
见他沉思良久也没有动静,堂下一个身着青衫长袍、气质儒雅的年轻幕僚起身一礼,“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张温回过身来,一望众幕僚,神色凝重,“我军之计划可还有欠妥之处?”
先前那幕僚连忙一礼,神色笃定,“以涅阳为虚,逼李汗青分兵去救,击击援军,取宛城……若他不分兵便直取涅阳,此计虚实相生,并无不妥啊!”
其他几个幕僚却没有急着表态。
战场形势变幻莫测,这世间又哪会有什么万全之计?
确实,世间并无万全之策,周全的计策便在于他本身可以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
这时,一个中年文士起身一礼,“大人,以如今的态势观之,李汗青已弃涅阳于不顾……涅阳可取矣!”
张温轻轻地点了点点头,冲堂外一声吩咐,“传我帅令:郗俭、士夔两部人马急攻涅阳!”
吩咐完,他长身而起,“诸位,随我去城头观战!”
他暂时搞不清楚李汗青的意图,只得权当李汗青是在发疯了。
对付疯子,最好办法当然就是彻底地消灭他!
与此同时,李汗青已经率部赶到了育阳北郊十余里处,却突然停了下来,“就地休整,等等后面的兄弟们!”
亲卫营一路疾奔而来已经将后续部队远远地甩开。
命令既下,众将士纷纷收缰勒马就地休整,人不鞍。
周武忍不住策马上前,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大帅……我军……真要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