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怎么突然攻讦起了平叛的将官,这不是在灭我等士人的威风吗?
便有司徒袁隗连忙出班相奏,“陛下,剿贼便如灭火,如今南阳贼势正炽……”
不待袁隗把话说完,御座上的刘宏便不耐地一挥衣袖,望向了刘焉,“爱卿继续说!”
刘焉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连忙又是一礼,“益州牧郗俭拥兵万余,却被南阳贼寇偷袭以致于几近全军覆没,何也?”
说着,他声音一沉,“唯才不配位也!”
此言一出,众臣默然。
该刺史为州牧之后,原本品秩六百石的各州刺史一跃成为封疆大吏,着实爬得太快了些啊!
刘宏也点了点头,“朕也尝闻: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啊!”
刘焉连忙又是一礼,“刺史本司监察之职,少有知兵者,所以,臣请陛下另选贤能出牧各州,安抚地方,共剿蛾贼!”
刘宏顿时双眸一亮,大赞一声,“爱卿所言甚是!”
赞罢,他一扫殿中群臣,“诸卿有何人选,但讲无妨!”
到了此刻,殿中一干大臣哪里还不明白刘焉的意图,一时间尽皆面露踌躇之色。
州牧,那可是坐镇一州的封疆大吏……这人选岂能轻易提得?
这时,一员大臣突然眼前一亮,出班相奏,“陛下,太常大人老成谋国,足可托付大事!”
闻言,几个心思敏捷的连忙出班附和,“陛下,如今郗俭被擒,益州无首,太常大人正可以临危受命,重整益州军啊!”
刘宏精神一振,望向了刘焉,刘焉却连忙推脱,“臣以为,交……”
他确实准备谋个州牧,却是天高皇帝远的交州牧!
“报……”
只是,他话刚出口,大殿外便响起了一声高呼,“交州急报……”
高呼声中,两个卫士扶着一个精神委顿的信使进了大殿,随即将手一松,那信使便双腿一软,瘫了下去,口中却拼命地挤出了几个字,“日南……占人反了……”
说着,信使已是声若蚊蝇了,但满殿君臣却已经听得大惊失色了。
日南郡在交州最南端,因为一年中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太阳从北面照射,日影在南面,故称“日南”。
日南下辖五县,户不足两万,口不到十万,但当地多是深目高鼻、发卷肤黑的占人,生性好斗,时降时叛,极难教化。
只是,不想他们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反了!
眼见那信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扶他进来的卫士连忙从他身上摸出了一个竹筒匆匆地递到了丹陛下,侍立在御座旁的蹇硕连忙接过那竹筒,拆出一封信来递给了面色阴沉的刘宏。
刘宏却无力地摆了摆手,蹇硕只得连忙看起了信,看罢连忙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