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啊!”
张任却是老脸一红,“大帅过誉了,张任粗鄙……唯有一身蛮力,比之大帅之神勇也不值一提!”
这可不是谦虚,他张任可从来都不是谦虚的人,只是一想到当夜与李汗青交手的场景,他就只觉脸红。
当时他并不觉得,后来躺在病床上回想当时的情景,哪里还不知道李汗青当时已经手下留情了?
否则,击飞自己之后,李汗青怎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一般?
见张任突然红了脸,李汗青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连忙爽朗一笑,“张司马的枪术确实精妙,本帅当时也只是以蛮力取胜而已!”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张司马先好好养伤,等身体痊愈了再说!”
张任一愣,连忙又是一礼,“多谢大帅体恤,不过,末将的身体已无大碍!”
李汗青笑着摆了摆手,“你伤了内腑,留下暗伤可就不好了,而且,眼下汉军畏惧不前,我军应该有月余的时间修养生息!”
闻言,张任稍一犹豫,疑惑地问了一句,“大帅,既然汉军胆气已丧,何不趁胜追击?若我军能一举攻下襄阳以北所有城池,岂不就能固守南阳?”
李汗青却苦笑起来,“若能如此倒是一桩美事,只是,以我军如今的实力,即便能夺取南阳全境,也难以守住!”
说着,他不禁一声轻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如今汉廷还算不得一匹死骆驼呢?”
南阳是富庶之地,人口众多,四通八达,确实是一块不错的地盘,只是,这么大好的一块地盘,汉廷又岂容他人染指?
以他目前的实力,便是拼尽家底夺下了南阳全境也难守得住啊!
闻言,张任皱起了眉头,但旋即却神色一动,脱口而出,“大帅,益州如何?”
李汗青微微一愣,开怀而笑,“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张任不禁大喜,旋即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原来如此……倒是末将太后知后觉了!”
到了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当夜之所以选上了益州军,为的就是进军益州!
李汗青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益州确实是个好地方啊!”
说罢,他径直朝门口去了,“回去好好养着,养好了伤,本帅才能将要事托付与你呢!”
张任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抱拳允诺,“是!”
接下来,李汗青又在涅阳呆了三天,然后留下彭字营驻守涅阳,便率部回了宛城,就连一众伤兵也被他运回了宛城,浩浩荡荡地沿着官道而行,路上虽偶有汉军斥候,也是落荒而逃。
正如李汗青预料的那般,数万汉军分驻育阳、冠军两城,竟是不敢再北上一步。
数万汉军气势汹汹而来,他却只打了两仗,就打得数万汉军寒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