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张修万万没有想到张快竟会如此爽快,“本主这就给李帅回信……”
眼下他就好似快要溺毙的人,便是有一根稻草飘到面前也会死死地抓住,更何况是南阳李汗青伸过来的橄榄枝呢?
只是,他身后那心腹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忧色,轻轻地打断了他,“张将军,眼下正值雨季,汉水暴涨,道路难行,贵军便是有心救援,只怕……”
张快眉头一挑,有些傲气地打断了他,“这位先生所虑甚是,道路难行,我军很难派出大队人马前来,但是,我军只需派出千余精锐,再有贵军里应外合,定然能击退城外那数千汉军!”
来之前,他已经和麾下的军士推演过张修等人的反应,自然知道张修这个幕僚不是怕道路难行,他们南阳黄巾军的大队人马不能过来,相反,张修这幕僚肯定是怕他们南阳黄巾军大举进军汉中,然后鸠占鹊巢!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那幕僚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旋即却做出一副好言相劝的姿态,“张将军切不可小看了汉军的战力,眼下汉军装配了一种威势惊人的利器,好似叫什么震天雷。”
张修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以本主观之,那震天雷的残片上似有硝磺之气,想来定是张鲁那厮的杰作了,贵军还需多加提防才是啊!”
张快却爽朗一笑,“多谢张帅好意,不过,那震天雷并非出自汉军之手,而是我家大帅最先炼制出来的!”
他早已从投诚的俘虏口中知道了“震天雷”这个说法,自然知道张修他们说的震天雷就是汉军制的手雷,哪会放在心上!
听他这么一说,张修顿时精神大振,“不想此物竟出自李帅之手,李帅之才智深不可测!”
既然南阳黄巾军不怕汉军的震天雷,那西城定然就有救了啊!
一念及此,他哪里还敢犹豫,“还请张将军先去城内稍歇,本主这就去给李帅回信……”
就这样,四日之后,张快派往南阳的信使顶着滂沱大雨驶入了宛城。
他却不知道李汗青正在城外战俘营中军大帐里和新成立的“仁”字营一干将领谈话。
投诚的俘虏已经将近六千,足够组建两个营了,所以,除了先前的义字营,他又新组建了仁字营。
李汗青高踞帅案后,目光炯炯地一扫帐下五十多员即将到仁字营上任的将领,神色肃然,“你们可知,本帅为何会赐你们营一个仁字?”
和义字营一样,仁字营屯长以上的将领都是由他亲自挑选任命的,此刻尽数都在中军大帐。
本来今日,他也准备给仁字营搞个成立仪式,奈何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于是只得将屯长以上的将领都召了过来。
出所有人的意料,这一次,他竟让典韦去当了仁字营校尉,这待遇的降将也只有张任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