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这个混迹白日街的老鬼一下子就知晓自己所行有点贸然,并套不到话。
于是他松开手换了一下语气。
“这个青瓷粉盒不错,应是价值不菲,我虽是糙人一个,但也爱好青瓷,刚才见此物心中激动多有冒犯,还请担待。”
孙三这话立刻将气氛舒缓了下来。
蔡稻眼中的疑色全无,浑然是一个读书人看糙汉的高傲之感。
“嗨,你早说就是,看就看罢,不要动手动脚,这可是我今日刚花七两银子买来的.....”
蔡稻还在不停吹嘘着这个粉盒是多么来之不易,他识货的过程是多么机智聪慧,那出货之人是那么的贪婪凶恶。
可孙三压根没有听进去后面的话,他只听到了两字。
“七两。”
“七两。”
这蠢货竟然花了七两银子收了这粉盒。
我.....
孙三只觉头晕目眩,整个身子都没有了力气,一下子倒了下去。
“老孙,老孙,坚强点啊,老孙!”老俞就在孙三身后,孙三刚要倒他就立马扶了上去,托住了孙三。
孙三这么一倒可把三个书生吓得不轻,尤其是蔡稻,马上把他的宝贝粉盒藏入了袖中,从长凳上站起,一脸警惕地审视着眼前这奇怪的两人。
这糙汉怎么一下子就醉了?
还有为什么这羊皮袍那么眼熟?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
倒在老俞怀中的孙三两眼呆滞无神地望着东京的天空喃喃自语。
为什么这云看起来都像那个戴着圆笠的臭小子啊。
呜呜呜......
而此时的方青,正躺在年迈的木梁下,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