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点火之人已被我送去城外,驱马离开东京了。”吴宣泥重重摇了摇头。
刚才他便是去亲眼目睹了点火小弟的离去。
听得此言的宋青阳在院中踱了好一会的步,仍旧没有想好该如何收场。
“快,驱车来,我要去见郝旭!”
此事需与郝旭商讨!
“是!”
吴宣泥应了一声就跑开了。
而宋青阳甚至连衣裳都不换,就这么披着大氅走向自家宅子门口。
很快。
一辆有着四匹骡马的太平车驱车从宜男桥巷赶往御街。
不久后。
郝宅内。
正堂。
堂边一侧设着一排斗大的花囊,做工精美,另一侧挂着诸多诗词书画,莫不是名人亲笔。
在堂中放着一张花梨木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筒内插着的笔如树林一般,大案之后,便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椅。
坐在紫檀椅上的郝旭,紧锁着眉头。
在花梨木大案之前,宋青阳与吴宣泥端坐着。
他们刚就是坐着太平车疾驰而来赶往郝宅。
而今夜的郝旭,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情睡觉,就这么等到了宋青阳与吴宣泥。
听过宋青阳的话,郝旭知晓了目前的情况。
房子是烧了。
但人没死。
郝旭没有去懊恼这些事,既然火灾计划的失败已经是注定了的。
接下来该想的是该如何补救。
人没死。
房子烧了。
郝旭的蝌蚪眼一亮,抬眼向着满脸络腮胡的吴宣泥。
“你是说,方青和郭清秋所住的那间房子被烧掉了是么?”
“是的,郝公子。”吴宣泥不知道郝旭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烧得不能住人了是不是?”郝旭再次确认了一下。
“是的。”
吴宣泥继续点头。
听得此言,郝旭脸上露出冷笑,蝌蚪眼望向宋青阳。
“既然如此,作为富人,宋兄与我直接让方青和郭清秋无处可住不就行了?”
“饶他们一条命,把他们赶去东京,也算是我们的仁慈了。”
无处可住。
赶出东京。
宋青阳思忖了几秒后就知晓了郝旭的意思,嘴角露出笑容。
“郝兄的意思我明白了,银子这方面是没有问题,但是在东京这地界,我的手脚还是深得不够远哪。”
他明白了郝旭的意思。
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