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视”的感觉了。
日薄西山，不外如是。
在傍晚举行葬礼其实并不太符合人们的习惯，但廷根教会与“值夜者”们最近的事物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繁琐了点，这才把这场葬礼安排在了傍晚。
作为信仰“黑夜女神”的人们来说，这算不上违背习俗，而且相对而言要更符合女神的教义。
在墓园里，路西德再度见到了伦纳德。
与之前相比，这位原本气质如诗人般的“值夜者”此刻却有了极为明显的变化。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就像重病刚得到缓解但还没开始好转一样。
但那双深绿色眸子里，却饱含着一抹浓郁的化不开的悲伤。
但在悲伤之下，却似乎还隐含着一团幽幽燃烧着的怒火。
“唉……”
幽幽的叹了口气，路西德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复杂。
而在她身前不远处，一座崭新的墓碑静静地耸立着，上面定格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神情温和，发际线较高，眼眸的灰色隐约能体现，和平常没有多少区别。
在牧师的悼言和各自的祈祷之后，泥土开始填埋，黑色的棺材一点点被遮掩，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邓恩……”
咬了一下嘴唇，少女的心情不禁有些复杂，难以言喻的烦躁纠结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感受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而在另一边，伦纳德的表情也愈发阴沉了一点。
“……”
一时之间，路西德心中的复杂微妙之感越发强烈了。
凭心而论，在“黑荆棘”之战中，她其实对于除却克莱恩之外的人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但现如今恢复了记忆之后，观感心情却因此而又变得同了起来，这让她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而结束了邓恩的葬礼后，众人又举行了老尼尔的葬礼。
但路西德此刻的心情却又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唉……”
叹了口气，记忆恢复了的她不禁有些感慨。
老尼尔终究还是死了。
但路西德心里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其实这位年老“值夜者”的状态一直不太好。
虽说之前的“失控”被自己以仪式魔法给救了回来，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再度“失控”，也只是迟早问题罢了。
…………
结束了老尼尔的葬礼后，人们来到了墓园另一旁的边上。
但与之前两场葬礼都不一样，在这片新建成的墓地旁边，已然伫立着一片稀疏的人影。
是班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