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游方拎着背包在豆腐脑大妈的唠叨声中逃出了早餐店。
买了些水果之后，循着地址，来到了钱钢所在的小区。
新人离去，老人悲哀。
空地上的灵棚正在搭建，准备迎接它下一个主人。
曾经叱咤风云的“八仙”领队，这一次要被别人抬了。
游方拎着水果，敲响了防盗门。
“大哥哥，你找谁啊！”防盗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脸蛋像小苹果一样的红扑扑的女孩透过缝隙看着游方。
“小妹妹，你家大人在吗？”
游方微笑，拎起带子摇了摇手中的水果。
“妈妈，有人找你！”
“谁啊！”
房间内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面色苍白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后：“小兄弟，原来是你。”
女人打开门后回到客厅，叹了口气又坐在地上。
三室一厅的屋内，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动画片。
小女孩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不吵不闹，而地上摆满了正在缝制的白布，女人正在一针一线缝制出殡时的白衣。
“大嫂，节哀，我来看看你。”游方进门之后，将水果放在茶几上，出声安慰。
女人挽着黑结坐在地上，没有抬头：“小兄弟，当时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老钱临死也捞不着个全尸。”
话语断断续续，还没说完，眼泪就落了下来。
游方叹了口气，又从怀中取出了五千块钱，放在了茶几上面：“大嫂，大哥走了您以后也得好好生活，多想想孩子，这些钱就当是我们店补偿给…”
“不能要，俺不能要，这事不怪你们，你当俺们是啥人了。”女人一惊，赶忙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站起身来。
“大嫂，听我说完，这些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的！”游方歪头看了看乖巧的小女孩，将钱掖进了沙发上的卡通里面。
“那…谢谢小兄弟了。”女人眼圈越加红肿了。
游方摇摇头，继续说道：“嫂子，大哥走了以后您准备怎么生活。”
女人歪头看了看客厅中央的黑白相片，低声呜咽：“唉，孤儿寡母的，孩子他爷爷上个星期刚走，现在老钱也走了，无依无靠的，我准备带孩子回娘家。”
“那大哥就没给你们留些钱？”
“留了，以前的钱都存起来了，老钱宠着孩子，房产证都写着孩子的名嘞，可惜老钱不知道把这些东西放哪了。”
游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大嫂，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女人脸色一惊，随后又恢复了原状：“小兄弟，俺家老钱说过，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有鬼，也是穷鬼、烟鬼、赌鬼。”
“我们家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