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袖轻笑道:“他在我身边伏有奸细的事,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自从和你……发生了那个事,不久我发现有了之后,就警觉了起来,时时提防。十多天前公羊剑突然派人来谈婚期,我就意识到有些不对,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再后来,咱们拥有大量破城槌的消息传过来,我就猜到他有可能要动手了,于是就往这边来。但仍然没想到他这么快,竟然一直追到了这里。”
项前有些后怕地道:“幸亏我和祖奶奶、六个奶奶都到了这边来,要不然有那个骆越教士,还真是不好应付。阿袖,这个事你应该早就告诉我的,咱们一起想办法。这一阵子,你一个人又要操心联盟的事,又要为这个担心受怕,可苦了你了!”
洪袖现在瘦了这么多,很明显就一定有这方面的因素在内,项前不由得心中一阵怜惜。
“我怎么告诉你?”洪袖白他一眼道:“你从浮苍高地回来后,就一直在南边,我难道派人告诉你:‘项前兄弟,你快回来吧,我怀了你的孩子’?”
这倒也是!
项前一滞,“呃”了一下,随即又恨恨地道:“都怪公羊剑这个王八蛋!你原本可是他的未婚妻啊,竟然在你的身边藏奸细,实在是阴险到了极点!”
话又说回来,如果公羊剑待洪袖很好,双方情投意和,沙灵儿无意中搞出来的这个地洞事件,可就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洪袖道:“他当初和我订亲,其实就是别有用心的,是为了图谋我们祖下传下来的铸造术。”
“那你当时还和他订婚?是不知道他的这个用意吗?”项前一边说话,一边就想起了洪家的来历。
洪家的先人是罗魅的铸造师,铸造术自然厉害之极,如果真的有一些手段传承下来,引人觊觎也是很自然的事。
“不,我知道。他的用意很明显,几乎就是公开的。”洪袖叹了口气道:“但对于订婚一事,我仍然是不得不答应。你在洪家老堡只呆了两天,想必不知道我们的主要收入,就是靠着铁匠作坊吧?”
洪袖说着看了项前一眼,又道:“靠着祖上传下来的一点手艺,我们所打造的铁器,在这一带还是很有一些名气的,无论是犁、锄、车轴,还刀、剑、箭簇,虽然价格比其他地方高一些,但仍然卖得很好。不过这一带唯一的一座铁矿,却是掌握在公羊家族手里,当时我如果不答应订婚,我们的矿石就会断货,洪家也就完了。”
“三串猫子的,这不是逼婚吗?”项前怒道:“这个公羊家族,果真是又奸又恶!”
“项前,有个问题咱们必须考虑了。”洪袖道:“除了公羊家族的这座铁矿,其他最近的,也要一直到浮水的南边。太远了,路上也不太平,矿石即使勉强运回来,价格也会高到了天上去。咱们要制造兵器装备联盟卫队,没有矿石可不成。”
“阿袖,你就放心好了。”项前想也不想,立即大拍胸脯:“即使没有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