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鬼,方明白不是如此。
抬手细闻,一股淡泊至极的香味从指尖流逝。
所谓最毒妇人心,想死的女尸更是如此。
但他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利用劫煞彻底净化。
一是此处破绽,乃泸烟索求方才显露,谁知去除后会不会另有漏网之香。况且谁知她是不小心还是故意,若她知道些什么却又引自己怀疑,那么抹除或许不是上策。
二是他隐隐直觉,香女留下的痕迹与柳河之变息息相关,或许她并非不怀好意,不过是给予线索,让他能更快地完成那约定。
在一番暗中施展下,颇有些愚钝之灵早已代他询问了三足古桑,街边吆喝,栈中吵闹,不知不觉中便扯到这神秘地点以及旸谷,自然是梦隐之功。可惜,至今无甚收获。
若始终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恐怕还得回去寻那‘香女’不可。
正行路间,猛地被一撞,倒是很快错开。
荒却在并肩而过后突然抓住对方的手,紧紧不放。
“大人,您这是……”
一个只有荒半身高的男子侧过脸,疑惑地问道。
偶然路撞,熟悉的剧情,不过口袋空空如也的荒自然没有什么钱财可偷,但却有更重要的东西。
“这劫难,你担的起吗?”荒手掌微微用力,丝丝幽暗气息倒流,顺着手臂消失。
短短一撞,竟能窃取劫煞,实在是不可思议。
须知在这方天地,劫煞是唯一能使出的手段,若是有这般盗取之法,任你法力无边,也扛不住贼惦记。
可劫煞之道,并非随意获取的资源,岂能如物品般想取便取。诸道泯灭,杀意无穷,练者十不存一,窃取者岂能善得?
“你别不识好歹,这可是楼兰王看得起尔等,还不快快献上劫法!”眼见被发现,偷儿反倒张狂起来。
“楼兰王?何方鼠辈,要真是个人物,岂会遮遮掩掩。”荒丝毫不惧,更是不屑言道。
听闻此话,偷儿明显吓了一条,待看到周边无人理会,才估摸此人术法。
待他想喊叫之时,为时已晚。
纵然真有妙手空空的本领,连劫煞都可截取一丝,但荒身上的劫难如何敢碰?
明明是个衣着粗布的偷儿,眨眼间便虚化一圈。很明显他也发现了这诡异变化,张大嘴想要呼喊,手脚并舞,周围行路者皆无动于衷,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离奇的场景。
角落里一只还算灵动的狐狸,忽地抬头看去。骨架子停在原地,虚握住空气,傻傻地站着。似乎刚刚还有个小人过去?
模糊地记忆愈加苍白,直到最后,摇了摇头,放弃回想。棕色爪子颠了颠竹筒,内里放了九根竹签,不那么紧凑。
“不错,收集了八道煞气,有盈有亏,已然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