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干嘛,有事?”
先摇头再点头,不知何时就开始旁观的小女仆迟疑了一下,撇开视线吞吞吐吐道:“你,您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需要的时候用尊称,平日里就换俗称,还真是个现实的家伙。心中腹诽了两句,已经猜到她企图的陈昊忙不迭摆着手,对当试吃员敬谢不敏。“我刚吃过午饭,你找别人去吧。”
“欸!?”没料到一天前还很好说话之人,此刻干脆利落拒绝了自己。眼珠转了两圈,发现杂物间内杂乱得有如垃圾堆,珍妮立马有了主意。“那这样吧。我帮您打扫卫生,您休息之余帮我尝尝口味,再提出意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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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金黄酥脆的芒锭,与满头大汗的珍妮脸上来回数次,陈昊突然意识到,这位比希斯还要娇小的女性,也许并没有自己认定的那么不堪。
说她和父母吵架吧,以人类的寿命做比喻,珍妮就等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想想自己中学时何等叛逆,甚至屡次享受到‘竹笋炒肉’的待遇,陈昊也就不觉得女矮人做事有多过分——大家五十步笑百步,都没资格瞧不起对方。
至于说打着小九九,为此不惜‘吃里扒外’与赛利姆保持联系……社交媒体上那些高喊‘滋有’、‘杜梨’,甚至主张‘婚姻爱情两码事,老娘想和谁上床你管不着’的女性都平安无事,自己对一位妙龄少女的公主梦指指点点,未免苛责了些。
只是李斯特的情报与自己的直觉,让陈昊担心珍妮尚在萌芽阶段的情愫,无法结出幸福美满的果实,只会化作别有用心者的垫脚石。
无从知晓单手托腮倚靠墙壁的少年正作何考虑,龇牙咧嘴琢磨了老半天,珍妮自暴自弃地一甩羊角辫,抬头把餐盘端到了陈昊面前。“再试一次,我按您说的多放了点糖。”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某人将产品的量控制在‘既能充分品尝、又不至于撑着’的地步。呆在已经干净不少的房间,看着满脸期待之色的珍妮,陈昊满腹心思化作一声叹息,最终还是乖乖抓了一块送入口中。“嘛……比上次要酥脆,味道也不错,还行。”
缺乏诚意的直男式发言,理所当然激起了珍妮的不满。“还行?您上次和上上次也这么说!”懊恼地跺着地板,抱怨的少女察觉到旁边木箱上摆放的玻璃瓶有摇晃迹象,立刻停止了发泄情绪的动作。目睹陈昊将装有魔素的玻璃瓶一一收进袖口(wupinlan),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沉默许久突然低沉道:“大师,您觉得是当个孩子好,还是当个大人好?”
犹如触动了某个开关,小女仆随便找了个木箱坐下,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开始了诉苦。“从小开始,他们就不厌其烦地提要求,简直听得人耳朵起茧:走路要注意步伐,以免摔倒;离开家要说清楚去哪,更得按时回来;平时要跟异性保持距离,不能有亲昵举动……”
听来听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误会与矛盾,作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