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明显,终究会暴露。”揉了揉女子凌乱的头发,卡多克表面附和,实则心底对此提议颇为不屑。按照他之前的经验,支那人倘若遭遇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必然会表现得勇敢坚强;可一旦发现危机不致命,他们往往会怯懦隐忍得让人咋舌,甚至用退一步海阔天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类的说法来自我安慰。
逼迫太甚导致对方拼死反击,并非卡多克所愿。他所希望的,是在夺取胜利途中制造一场意外,让陈昊毫无警惕地死去,再霸占他的系统为己所用。唯有如此,方能以最佳状态与那个人一决胜负,而不是将苦心积虑获得的底牌浪费在陈昊身上。
这些安排女子并不知晓,卡多克也无意告诉她。安抚对方使之跪伏回原位,把玩着对方秀发间蹿出的毛绒绒耳朵,范绍尔家族的主宰忆及不久前收获的情报,不由发出阵阵笑声。
尽管这次意外没能奏效,但他依然有机会。
当卡多克屏退手下,与狂野打扮的女性共享二人时光之际,与之直线距离数百米开外,面对形似焦炭的青年,陈昊龇牙咧嘴思索对话内容同时,心中也回顾着为数不多交往中接收的讯息。
斯坎德培银须,在协会登记的身份是学徒,正以贴身侍从与顾问的身份照顾并辅佐克劳德银须;实际上,作为一名3阶初等的魔剑士,兼修战技与魔法的他既能挥舞长剑近身搏杀,亦可举起魔杖释放法术,甚至可以二者兼顾,说全能一点不夸张。
但与战斗力比起来,他的智慧与性格反给人更深印象。家政精通,礼节周到,外加幽默的谈吐、谦逊的态度除了对克劳德,总是能处在冷静中给出谏言的他就像阳光下的影子不起眼,但不可获取。
正因为这样,陈昊始终无法理解,为何在这种视同交代遗言的情形下,他会选择自己这个外乡人,而不是找个纯血矮人来传话。
自诩回天乏术的救治者们刚撤离,躺在床上的斯坎德培齿间立即发出嗤嗤声,大量红色液体自口中喷出,看得陈昊心惊肉跳。“哎哎哎,你先撑住!”缺乏救治手法的少年慌乱地在物品栏里翻找,最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对此亦无良策。取出多次发挥效果的治疗药水,某人死马当活马医一般将之倒在创口,很快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不行啊”
“废话,你以为你用魔兽下脚料调配的是啥,能复活的圣水吗?”似乎已经结束了被指派的任务,希斯在指出陈昊错误同时,照例抓住时机火力全开。“皮肉伤也就算了,他的新陈代谢与呼吸已趋于崩溃,全靠意志在坚持,别折腾这个快死的可怜人...他醒了。”
不知是被陈昊的声音还是行为打扰,斯坎德培脑袋微微晃动,仅剩的一只眼迅速锁定了守候在身边的少年。“您来了。”
或许是为了吐字清晰,青年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片刻,好给自己留出喘息的功夫。明白对方身体状况恶劣,陈昊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才讪讪然打了个招呼。
此时此刻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