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库涅先生只是在乎身份,银臂小姐自己则更在乎能力。“我,我不行的”连手里的刀叉都来不及放下,她慌乱地摆着双手,脑袋也同时左右摇晃。“我不擅长传,传话......”
如果单纯是送信,派自己的追随者们自然更可靠,但陈昊之所以选择莫妮卡,是因为有着另一番考量。“不需要你长篇大论,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行。你连咒语都能背下来,总不至于两句话都说错”
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反驳,意志并不坚定的某人很快发出一声悲鸣,默默低下头选择了妥协。“我,我明白了。”
已经利用这段时间打好了腹稿,陈昊见状也没拖沓,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首先,你告诉他们,你们遭遇的苦难,银须感同身受。”
“接着,你告诉他们,今日的仇怨必将奉还,我们都知道是谁下的手。”
“他们如果表现得无所谓,或是宣称不知何人所为,你就说范绍尔今日能不守规矩对付银须,明日亦可不守规矩对付你们,你们难道觉得自己比王国四大家族之一更有价值?”
“如果他们表现得义愤填膺,或是在你说了前一句后有所改观,并询问该怎么做,你就说当时机成熟时,站出来即可。”
“说完这几句你就离开,其他什么都不用讲。把那些从头到尾不表态的家族记下,回来告诉我即可。”面授机宜同时再度写了份文书,熟练地在上面签字画押,陈昊将之递给了若有所思的女性。“想两头下注是人之常情,但现在范绍尔违背了贵族宴会不得动武的准则,已经不是观望狐疑的时候了,他们必须做出抉择。”
“我无法承诺荣华富贵,毕竟斯坎德培没赋予我那么大的权力;但我可以保证朋友平安,敌人覆灭,希望他们能明智一点。”故意在两个词上加重语气,直视着莫妮卡的双眸,盯得对方满头大汗陈昊才挪开视线,招手示意对方将文书收好。
“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拿起一瓶尚未开封的麦酒,陈昊与其他人打了个招呼,随即端起餐盘走向莫妮卡刚刚离开的房间。用手肘顶开木门刹那,正欲前进的少年猛地刹住脚步,一脸厌恶甩着脑袋好驱散入鼻的酒味。
“尼玛,矮人都t酒鬼”抱怨了一句屏住呼吸,少年步伐轻盈走进房间,最终在床边停了下来。望了望缩成一团、正泪流满面抱住酒瓶念念有词的矮人,陈昊先把餐盘放好,接着倒提酒瓶比划了几下,将之朝克劳德后脑勺砸下去。
与玻璃碎裂声一并响起的,是某人挨打后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