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服。
从下来之后,齐丹·科斯特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移动过,始终盯着老人面前倒扣着的陶瓷罐子,表情显得极为复杂,“六十年前一别,冕下便再也没有笑过了,整整两代人都因为你而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曾经的我没有能力阻止你,但现在终于可以讨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回去吧。”盘坐的枯瘦老人没有抬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晚辈安泰和,参见剑圣大人。”安泰和是出了名的能屈能伸,他虽然为人阴狠毒辣残暴凶恶,但却很清楚审时度势的重要性,当年蒋天利手中规模不大的天利教能被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全靠他聪明的头脑。和天主教联系是因为他没有从南山全身而退的把握,但能救出剑圣的话,当世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就不多了,每个人显然都有着自己的立场跟打算,“今天前来是为了解救大人出去。”
“救我?哈哈哈……”枯瘦的老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坐在那里大笑了起来,“这世上有谁能困得住我?我不过是嫌那些耳边飞来飞去的小虫子太烦了,找个地方躲起来清净一下而已。”
“高安东,跟我回梵蒂冈就知道有没有人能困得住你了。”眼前这个又枯又瘦的老人,就是当年搅动天下风云的高丽剑圣高安东,单凭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便杀穿了教廷的守备力量,带着盗取的圣子之血逃回了南半岛。
之后的十年间对于教廷的人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不知道有多少热血而又虔诚的骑士在这里折损,但是为了追回圣物高层又不得不派出一批又一批的大好青年。六十年前齐丹·科斯特是第一批来到首尔的神职人员,只可惜连人都没见到就伤在偷袭者的剑下,灰溜溜地回到了罗马养伤,然而他其实是幸运的那一小撮,因为有更多人把命留在了这里,比如他曾经最好的朋友。
“孩子,你走吧,我养剑一个甲子不是为了杀你的。”高安东摇了摇头,稀疏的白发被甩到了两边,终于露出了他瘦削的脸。虽然如今已经不剩多少肉了,跟干尸骷髅差不了多少,但依稀能看得出来年轻时一定很帅气,“你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
“既然不愿束手就擒,那就别怪我出手了。”齐丹·科斯特一把扯下胸前的十字架,一道圣光屏障撑开后将他完全笼罩在里面,然后便开始了吟唱。神术与灵术不通,所用的力量都是从“神”那里借来的,吟唱或者祈祷的时间越长,借用到的力量自然也越强,所以他这一击必然石破天惊。
剑就扔在草席上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高安东却连动也没动,依旧老神在在地盘腿坐着。他淡定得很,洪青松却着急的要死,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么,这位高丽剑圣已经在底下的岩洞里枯坐了一个甲子,期间别说吃饭了,连水都没喝过一口,换做常人早变成老腊肉了,而他虽然活着也肯定是油尽灯枯的状态。
“雷铠。”第一个有所行动的却不是洪青松,安泰和身上雷光闪烁,居然先冲着齐丹·科斯特先出手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