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情吗?”
“有,我听充儿欧尼和那个经理说的话,她的父亲好像已经被送到这家疗养机构去了,她每个月都会固定在这个时间来送看护费。”崔海娜压低了声音凑到高似道的耳边,“但奇怪的事情来了,这个经理居然不让充儿欧尼去探望自己的父亲,每次被问到就拿一堆离谱的理由来搪塞。”
“哦,那是挺奇怪的。”这疗养院叫作满园春,又不叫阿卡姆,不让亲属去探视确实非常不对劲儿。高似道想了很多种情况,却没有哪一种能完美解释当前情况的,“我有了一些猜测,或许这家养老院的账目上不止二十个客户在住。”
满园春疗养院是用大套公寓改的,本身面积就不算非常大,放入医疗起床和办公区域之后,留给“病区”的空间就更少了。二十个房间是高似道亲自数出来的结果,但运营方完全可以收更多钱,因为老年人有个独特的属性:他们特别容易……死。
在住的老人死去之后,只要瞒住家属就能继续得到高额的看护费,这样一来哪怕运营的成本极高,可架不住营业额里有一部分是不需要成本的。只要瞒住那部分家属,拖上一天是一天,就可以达到明明只能住二十个人的养老院,账目上却能收更多份的效果。
崔海娜听高似道分析了一波之后直摇头,自己的爹妈死了子女还能不知道,继续傻傻地给别人打钱?她不太信会有这种事,“oppa说的这种情况有个问题,哪怕只有一个例子被发现了,也肯定会闹出大动静来的,能住得起这家疗养院的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家。”
“就因为不是普通人家才好操作,一般的家庭里小辈们无论如何都要尽孝,可这些人不是富商就是高官,相当一部分人都拿父母当累赘的。权贵阶层还有个毛病,就是习惯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办,然而只要是人就有办法收买。”高似道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不然解释不通疗养院的老板愿意亏本经营。
崔海娜此时义愤填膺,赚钱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这么个赚钱法就未免太恶毒了。想想看吧,最在乎的亲人都已经死了,自己却对此毫不知情,甚至还要掏出巨额的看护费来维持这种虚假的安慰,这得是多惨,“我一定要揭发这家心黑的机构。”
“现在什么都是咱们的猜测,你可别搞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俩肯定担负不起那个责任的。”高似道还是很冷静,因为他们手里没有证据,所谓的揭发罪行只能是无稽之谈,“之后呢,你就没听到点别的吗?”
“我还听到说充儿欧尼的父亲需要接受手术,费用高达数千万韩元,那个男人一直催促说让充儿前辈打钱,说没有钱就不能进行手术。”具体如何崔海娜也没听清楚,因为耳机的收音和距离有很大关系,听不到就是听不到。
“你要是真的有心,咱们下个星期来拍摄的时候找找看林充儿的父亲好了,只要找得到人就还好说,如果确认了二十个在住者的身份,里面没有林充儿的父亲,那就值得好好思忖一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