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奶奶？”蒋修莳再次瞠目，满脸的不解终是让段栩琛妥协。
“或者我先跟你说说在季乔安那儿的待遇吧。”段栩琛看了林雪绒一眼说道。
被瞥一记的林雪绒表现得老神在在，一副吃瓜听故事的架势。
爱听故事的蒋修莳立即调整坐姿，与林雪绒正好摆出同一款姿势。
段栩琛看在眼里酸在心里，他不是不知道蒋修莳可能喜欢上林雪绒，他更是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个名义上的鬼妻。
当初他说只是为了让她留在人间，好完成报仇的遗愿，他绝不会对一只女鬼产生感情。
但，世事无绝对。
“还记得汝奶奶给我一道护身灵符吗？”段栩琛撇开眼神看向密室里与大门相对照的那幅诡异图画。
“嗯。”林雪绒轻应一声。
“记得。”蒋修莳极快地答了一句。
两道异口同声的回答撞在一起，令段栩琛蹙眉。即便他没听清这两道声音真正的内容，却知道是针对他的提问做的回应。
“其实在那之前，我跟汝奶奶有单独谈过。”说到这里，段栩琛陷入了回想状态...
汝奶奶拧着眉头对脸色明显不好看的段栩琛沉声问道“你的状况看起来很烂。”
“奶奶说对了。”段栩琛在自己的回答声中坐在汝奶奶面前的椅子上，他凝重地表示，今天是来寻求援助的。“我走投无路，希望奶奶您能伸出援手。”
“说得这么绝望...”汝奶奶睨着段栩琛像是一只脚踩进棺材的灰白脸色微微摇头“罢了，你说吧。”
“我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想说是不是跟蒋修莳一样成为鬼魂，季乔安就不会再为难我？”段栩琛的用词带着迟疑，可话却说得毫不犹豫，汝奶奶看不出他有多难以决定。
“我看你就是想跟莳丫头双宿双栖，才想到的这个方法吧。”汝奶奶垂眸，学着他说得毫不客气。
心事被点破，段栩琛先是一愣，随即失笑应道“奶奶慧眼，竟是被您看穿了。”
“得了，别给奶奶我灌米汤，我可不同意你用死的方式脱离季乔安。”汝奶奶轻哼着继续说“她身后有一个风旋玖一个元和，元和的道行深不可测，风旋玖就更不用说，你死了，多半会落入他们手里，要想顺顺利利跟莳丫头在一起，做梦可能快一点。”
汝奶奶的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段栩琛尴尬之余有些无地自容“奶奶说话能不能留个后路？”
“后路？”汝奶奶反驳“你都绝望到想死了，还需要后路么？”
好吧，汝奶奶的话确实戳在重点。
“那...”段栩琛被汝奶奶反驳得无话可说，却又觉得不说不行。
然而，汝奶奶就是不给机会“你就死了想死的心，奶奶我想到的是另一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