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间。
一辆马车紧闭着的窗户忽然被人推开,只见花娘和赵金福坐在马车之内。
花娘焦急走出,赵金福也跟着跨出,但想了想又退回来。
花娘急忙问道:“林有德,你问出什么了没有?”
林有德欲言又止。
赵金福人坐在马车内摇着纸扇道:“有话快说,少跟我拖时间!你大半夜把我拖出来就问了看你站在门口?”
林有德脸色一寒,道:“登州老彭家和面具有关。”
赵金福纸扇停了,楞了好一会,才说了声:“这!”
花娘目光中惊悸之色出现,她回想起那一夜,火、血、人、还有高举的屠刀。
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高举着屠刀向她砍来!
花娘尖叫:“面具!是面具!!”
车马一阵疾驰,花娘抱着双膝低矮着头,那些惊心动魄的追杀不断在她脑海里出现,疼她如命的姐姐,经常啐骂她没一个大家闺秀样子的母亲,早已不在,能够听到的,看到的,只有思恋。
她脸上绝无丝毫表情,就坐着,全身上下纹风不动,像是桓古以来就已坐在那里的一尊石像。
林有德沉默远远跟在车后,一匹马蹄声响,赵金福也骑着马到林有德身边。
他们给花娘留出了一个空间。
林有德这么久来,可从未把花娘当成外人,而是一个可以说说笑笑的朋友。
在车后林冲几人护在身后。
林有德道:“老赵,我打算回大宋了。”
在旁边的赵金福笑盈盈道:“你不是要在这里当土皇帝吗?怎么?不在这里当你的侯爷,要回去当你的虎翼郎了?”
林有德鼻子喷出一道白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留在高句骊了?”
赵金福道:“不然你对高句骊这么上心做什么?”
林有德摇了摇道:“你没见过王俣全身血污,即将坠入深渊,看到我求救的模样,你看到也会不忍心的。”
赵金福脸上的笑容马上不见了,冷冷说了声:“我看你是看上了高句骊的美人。”
林有德伸出手指,指着赵金福喊道:“美人怎么滴,老子拼死拼活为的不就是热炕头老婆和孩子嘛。”
“呸,没志气!不是男人!架。”
赵金福铁青脸,架马远离了林有德。
林有德从后面疾赶而至,问道:‘老赵,你这厮别和我说你没想过美人。”
赵金福却淡淡道:“我对美人没兴趣,我志在大宋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林有德默默鄙视着赵金福,道:“行,大圣人。我说的面具组织在科举一事上闹事,你怎么看?”
赵金福只默默的点了点头:“我心中自有计较,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