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进展览馆大厅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进来了。
“投机分子!”一个恶狠狠地声音传来,“你们全都是!”
迎接两位改革家的没有掌声和闲话,而是人群的叫喊和嘘声。
盖达尔已经习惯了这些,并没有什么表示,丘拜斯则失去了冷静,推掉了几个试图接近盖达尔的人。
“搞什么拍卖?”
“你难道不明白拍卖在俄罗斯行不通吗?你是从外国来的吗?”
“不要再祸害我们了!”
江守义捏了一把汗。
他们可以排挤那些摆出牌子的人,却排挤不掉那些心里抗拒的人。安保人员再多也没用。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都是一群被愚弄的家伙。他们就不想想苏联在过去70多年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无能、低效,才让整个国家破产。”丘拜斯有气没处撒,冲着盖达尔发起了牢骚。
“我们今天就要启动最大的一次所有者更换。这一次,一定不能让那些整天打嘴炮的家伙们看笑话。今天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想想自己的政治前途,盖达尔也有着孤注一掷的感觉。
“肯定没问题。虽然大家对于拍卖这个模式还有些陌生,但是这是最公开和透明的操作模式,比那些秘密操作强多了,基层百姓肯定能够想明白的。”丘拜斯一边说着一边看看江守义那边。
前几天他还担心这些人势力太强、不好控制,现在他唯恐江守义派来的安保人员不足。
看来,这些资本家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丘拜斯,你有没有看出一些什么来?比如今天大部分人的表情?”
“表情?”刚才一直在为那些噪音干扰,只顾着发牢骚却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些。
经过总*理提醒,丘拜斯这才四处扫射了一遍,迅速发现了一些不同。
“你是说,大部分人是好奇、激动,而不是抗拒?”
盖达尔点了点头,也是深有感触的样子:“还记得上次拍卖那些理发店、小零售商店、咖啡店和奶酪店吗?”
“怎么会不记得,也就过去了七八个月,”丘拜斯和盖达尔私下里讲话就比较随意一些,完全没有上下级关系,就像以前在俱乐部里的两个学者一般,“那次要不是我跟他们推来搡去、差点儿打起来,估计我们都进不了拍卖大厅。”
那一次真可谓是喜忧参半。
当天一共成交了21笔现金拍卖,因为当时还没有发放私有券,算是为私有化开了一个头,一个“唯一公平和避免腐败的办法”的开端。
可是,现场民众的自发反应却让人沮丧。原本以为“我都是为你们好”,却迎来了民众的不领情、抗拒。
“没错,不过还有一点不同。这一次没有人说要把企业交给自己。”盖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