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去去操那么多心?”
“谭老师要是走了,我们毕业班怎么办?”两个女生第一时间瞪着始作俑者。
“你们都有自己的追求,不用谭老师再去激励了。高三下学期不都是做题嘛,全靠前两年形成的学习惯性维持着,还想依靠老师翻盘?”
这次没人同意了。韩菲凡还好说,宁岩直接就开始威胁了:“切!开学了我们告诉老师,看看有几个同学不骂你的。”
江奕终于不敢解释了。
钱英的快闪行动终于提醒了韩菲凡,她也借故先溜走了。江奕也不好和宁岩单独在教室里。
“我去送你吧。”
“下午我不想再做题了,”宁岩这次没有听从江奕的建议,“我们出去走走吧?”
刚走了没有几分钟,她就发现不对劲了。江奕的背包里好像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你背着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不能放在家里吗?”
“我住在如家酒店,随时可以换个地方,是不是很潇洒?”
“怎么感觉你就像个泥瓦匠,到处盖房子,盖好了就可以走了,最终哪个城市里也没有自己的一间房。”宁岩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这次看他背着厚重的东西也没有激发一点儿同情心。
“农民工至少也让城市更美好吧?就像谭老师一样,她为了让大家更好地学习,离开了安稳的教师岗位。”
“你都不知道谭老师是怎么想的呢。她丈夫是企业里的,自己在学校里多好?现在两个人都去了企业,以后都很忙,还要不要这个家了?我看这里面肯定有情况。”女生果然敏感,一下子看到了谭昕的软肋。
太白楼广场比以前繁华多了,这两年经济快速发展筑牢了根基,元旦、春节双节就是最好的展示窗口期。
江奕在一幅大大的墙画那里停住了,一只雄鹰展翅高飞,下面还有一直下山虎。
“宁岩,其实你的画画才能很不错的,”江奕终于肯说句好话,只是很快就暴露了本性,“以后多磨练一下,肯定能赚大钱。”
“我以前最开始学的就是绘画,但是读初中以后怕耽误了学习,所以就停了。”
“是你爸爸说的吧?他每天紧绷着‘安全’这根弦,虽然不会犯错误,但是也会精神太进展、失去很多美好和快乐。”
“你这次遇到他了?”
如果是以前,江奕还会旁敲侧击地打击一下宁刚。现在看到了宁岩的小姨一家,却有了“狗咬刺猬—不知道从哪儿下嘴”的那种感觉。
整个家庭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任何一个点都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溢出项。
“你知道今天你在讲台上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那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不是也戴着一个金箍,控制你的紧箍咒是什么?”
每次都不能好好说话,每次都是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