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经济学模型却不敢怎么评论。那些芝加哥大学的教授们各个都是高手,贸然提出来恐怕会死得很难看。
可是这个提问者却把问题引到了模型建立的逻辑:经济因素之外的要素没有被精确的计量,所以你的计算毫无意义。
最多也只是考虑到了部分短期的经济收益、富了个别人,但是大部分是受损的。
这不就是华尔街金融大鳄们收割全世界的思维吗?
你们觉得没搞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剩下当地人无处可逃、只能硬撑过去。这不就是智利多年以来的悲惨遭遇?
同学们终于赶上了演讲者的思路,这时候听起来就不像刚才那样云里雾里。
包德思也来了兴致,进入了他这次演讲的核心内容:
“芝加哥男孩们的拿手好戏就是私有化、放松管制和削减社会开支这个‘铁三角’。
“私有化和放松管制的结果不是本国人具有了企业家精神,而是民族企业受到外资控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皮诺切特恰恰是靠铜矿国有化政策才维持了外汇收入;
“削减社会开支的结果是本国的教育、医疗等事业成为富人的专利,1988年智利仍有45%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之下。”
智利是芝加哥男孩的杰作,在“华盛顿共识”的形成中起到了带头和示范作用,也是南美洲各国中唯一“走出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
遗憾地是,智利人口少、农业差、经济靠挖矿。全球24座超级铜矿分布在12个国家。其中智利独享9座超大型铜矿。铜矿占本国20%的gdp,出口额的六成。智利还是世界上惟一生产天然硝石的国家,已探明锂矿储量占世界17.8%。
可以说,智利今后的成功来自于九十年代的全球化和二十一世纪前十年的“华国因素”,对国际铜价产生了接近10倍的上涨。
现在接触南美洲国家经济发展的学生们还不多,大学里设置相关经济研究所的更少。
等到包德思讲完了,社会系连主持会议的一个年轻教师也提不出问题来。
“请问教授:现在墨西哥与美加签订的自贸协定即将生效,而墨西哥也根据美加的要求进行了类似的改革,您觉得这个国家会不会陷入南美洲那种境地?”江奕再次出马了,他估计现场敢于用英语来问问题的也不多。
“墨西哥···是进行了一些类似的改革,不过这个国家近几年发展还比较好,而且又是美利坚的近邻,很难和最南边的几个国家相提并论吧。”包德思最终还是选了一个稳妥的路径。
要是给出一个预言似的论断,真要说错了可就丢大人了。
“墨西哥前几年一直是贸易逆差,这几年又吸引了200多亿美元的短期外债。这和南美洲八十年代的情况很相似,一旦欧美资本觉得墨西哥的货币无法维持现有汇率,会不会出现外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