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了,只是简单回了一句:“这五年时间就当是咱们慢慢发育的时间吧。”
现在哈国还不信任江奕,甚至没办法把他和跨国石油巨头放在一个量级来考虑。
五年后,江奕能调动的财力就会不输于任何跨国石油巨头。那时的博弈才更精彩。
翻译今天全程参与了谈判,现在他只觉得心有余悸。小马拉大车不过如此。
“这些是不是该让国家来推动?”
“施翻译,石油这种资源价格变化太快。如果是国内的国营企业来操盘,操盘的人从个人层面出发会怎么考虑?”
“个人?”施翻译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层面:“个人要是赌对了方向,那肯定是升职加薪比较快一些;要是亏了的话,他们也不会被辞退,最多也就是调离领导岗位,该有的待遇还是会有的。”
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看来这个翻译还真是个多面手,江奕这几天经常会有这种感觉。
“既然赚了自己会分享一些成功的喜悦,亏了也是国家的,个人损失有限,所以他们一定会使劲地表现。所以···”
江奕不用多说,这个结果是一目了然地。
国营企业体制是天生注定不适合承担“开疆拓土”使命的。掌握资金和决策大权的,并不真正为结果负责;大部分人则抗拒一切改革,安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九十年代层出不穷的中航油、株冶锌锭、国储铜等事件,一再证明了操盘手不为结果负责为整个国家带来的巨大损失,最终只能是国家出面禁止国企碰衍生品。
“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吧?”施翻译的思维早已定型,短时间还难以适应江奕的节奏。
“多人的力量就很庞大了。美利坚的大投行发展最快的时候就是合伙人制度,赚了钱都是个人的,所以他们敢冒风险,他们敢多次对赌。所以华国的国有金融机构永远学不会西方国家金融机构的操作模式。”
产品都是现成的,人才也是现成的,可是你就是不敢拍板去干这些事情。
所以最终华国的金融机构在衍生品面前都只是二转手,跟自己的客户签约之后马上就要找个国际金融机构“平盘”,把风险规避掉,把利润让渡掉大部分。
不过,施翻译也提醒了江奕:有这样想法的人可不少,要是没点儿应对,今后可能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
看到他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江奕忽然心中一动:“施翻译,你对这边很了解。正好我们要回国了,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哈国这边的团队,负责油气资源的收购?”
施翻译被江奕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怎么暴露了,可是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苗头。
“单位恐怕不会放,再说了,我也不熟悉油气这个领域。”
江奕笑了笑:“单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