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只顾着记录,等到人都走了才叹了口气:“江奕,你这也太牛了吧,我咋都听不太懂?”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应了俗语说的那句“连提鞋都不配”。这个秘书还干得成不?
“这算什么,真正的杀手锏还没出来呢。”江奕忽然想吓唬一下这个家伙,故作高深的姿态,真正的杀手锏就先隐蔽一段时间吧。
“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你注意不到那么多东西,原来你的眼睛里真的只有钱。”刘伟很快也给自己找到了一丝自留地。
这个年头刚刚兴起所谓的“穷得只剩下钱了”,江奕很乐呵地看着这个称谓降临到自己头上。
再过20来年,金钱就能“改正”一切理念,这句话不就没人说了么?
不过,刘伟一句无心的话,却也真的提醒了江奕。他的生活中似乎真的缺少了一些什么元素。
就在江奕思考着怎么往生活中加一些“彩色”的时候,几位远方来客也在回味着兰陵和任城的所见所闻。
兰陵股权托管交易中心对面的交易大厅。
今天显得有些安静,跟以往喧闹的场面形成了较大对比。
“黄会首,我觉得那个什么视频解码器厂的股份太贵了,咱还是别买了吧?”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扯了扯一个中年人的袖子,想让他离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远一点儿。
中年人拗不过他,只好跟那个穿着打扮比较正式的人拱了拱手,撤了回来。
可是,他依然有些舍不得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年能赚三四百万,咱们就算是买上一股,一年也能赚三四万。”
“你这一股可不便宜,差不多就把咱们标会首期的钱全埋进去了。以后还怎么出份子钱?”青年也不怕惹会首生气,皱着眉头回了黄会首一句。
“你们放心,我又不是只有标会的钱,家里的钱撑上八九个月、半年的不成问题。”可是说归说,要说黄生勤自己心里有多大的底,那也完全不是。
“你们看清楚了,这可是兰陵股权投资基金协会的评估报告,里面的盈利数都是真的。”那个想要卖出股份的人有些不甘心,又追了过来:“现在是股份最便宜的时候,你们是等到好时候了。要不是这几个月银根收紧了,这种好事儿哪儿能轮得到你们这些外来户?”
“会首,什么是‘银根’呀?”青年一脸困惑地问了中年人一句,忘了自己是在跟对方谈一件重大的事情。
卖者一看这架势立马就泄气了。对方连起码的行话都不懂,哪儿还会下决心拿出二三十万元来投资的?
他叹了口气,直接向一个房间走去,那里也有一个打扮入时、专业的人,看到卖者过来,立刻站起身来:“怎么,我这里给你开的价还是马马虎虎,不是讹你的吧?”
他这一口不够标准的普通话,暴露了粤语的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