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地。”停了停,江奕问了一句:“妈妈,我们家现在有很多钱了。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你可以选择离婚,你会怎么选择?没关系,我永远跟着您。”江奕用了一个“您”,和江守义的地位截然拉开。
刘连秀吃惊地望着江奕:“傻孩子,你怎么能说这句话呢?爸妈怎么可能分开?”
“怎么不能?一段给自己这么大痛苦的婚姻,你为什么不能离开?你不需要再留在江家屯,也不用守着几亩地。农村女人不敢离婚,是因为她婆家没有自己的住房、没有田可种,离了婚就是死路一条。现在你不需要这些,我们家现在有数不清的钱,在国外也有很多。这些传统都管不到你,要知道,你要是继续这么不开心,可能后年、大后年你就会支持不住倒下去。”
刘连秀似乎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你在说什么?妈的身体好好地,小病虽然经常有,大病都没有查到。”过了一会儿,她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您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怪不得。唉,跟我一样,总是喜欢猜疑。”
又是一段沉默。“小奕,那个女人也不容易。听说她男人,身体…有问题,也是个可怜人。你能放过就放过她吧。妈能想得开。”
信你才有鬼了。江奕想说那个严重的后果,却又不能明着说。最后,江奕爆发了:“你们都没错,全都是我的错。我回来就是一个错误,我就不该管这些。你们每个人都有理由,每个人都能洗白,可是我永远要当这个恶人,是吧?”
刘连秀完全听不懂自己儿子在说什么,她不明白自己这个十六周岁不满的孩子,为什么这么执着。可是她知道,江奕做得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就好了。哪儿有人这样逼着自己到处去找医院检查身体的?哪儿会有人把所有的资产都寄托在自己名下的?自己的爸妈做不到,丈夫、妹妹做不到,其他子女也都做不到。世界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能够做到了吧?“可是,小奕,你也不要太苦了自己。你不欠任何人的,包括妈妈。那些都是上辈人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是这样憋着,出了事情,妈还能靠谁。”
“你别说了,好好休息吧。”江奕推开门,刚要走出去,忽然停住了:“妈,我给她的钱足够她们一家下半辈子生活,你以后再也不要想着她们了。她们跟你不是一个层次的,她们不配。”
两家住的酒店离得不远,韩家在早餐后就到了江家这边还礼。樊丽诗和刘连秀聊着家常:“你们今天计划去哪儿玩呀?”刘连秀本来想说一起,想起江奕昨晚的表现,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早餐迟到的儿子。
“我们今天约了人,要谈点儿业务。”江奕面无表情。
樊丽诗拿出漫画书来,江奕一看是繁体字版本的《七龙珠》,不想要,樊丽诗想好了理由:“她伯伯来一趟内地也不容易,再说了,如果你不拿着,阿姨怎么好让凡凡要你家的礼物呢?”
刘连秀有些没听清:“内地?你家亲戚是外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