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的全国一盘棋规则下,人好见、事难办。果然,川视并没有以“全国性电视台”自居,而是以对等原则派出了副台长为首的接待阵容,雷副台长同时兼任第三套节目负责人。
“老于,咱们又再见了哈,距离上次在京开户怕是得有大半年了吧?”主人是一个年富力强的领导干部,或许正是因为年轻,所以担当上星重任。
“雷台长说得对啊,可不是大半年了,上次见面还是年度通气会上吧?要说咱们川蜀就是养人啊,白白胖胖的。”
高层领导都是高处着眼,谈天谈地谈空气。轮到江奕等基层同志低处着手、谈谈合作的时候,已经差不多10分钟过去了。
郑春芳简单介绍了一下“超级女声”策划,然后引出了赞助方。一切都是按步就班,似乎就等水到渠成了。雷台长稍微看了一下,转手就把方案给了他的右手。这时候还不兴铭牌,江奕想了一下,大概是文艺组负责人。那时候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叫“娱乐部”,“娱乐”还是贪图资产阶级享受的代名词,文艺组算是一个过渡名次。
“老于,这个是不是借鉴了青歌赛呀?那时候我们也选送了两个,还好,范竞马获得了银牌,算是不辱使命了。”
“第一届筹备得确实很仓促,通俗组、民族唱法等评委组还没有分别建立起来,连话筒都没有,所以后来效果不太好,只是录像,没有播放出来。”雷台长也是感慨不已。
“话筒都没有?央视不会寒酸到这个程度吧。”青年人难以想象,堂堂央视,怎么比省台还要惨?众人一时找不到答案。
“听说好像是因为有领导认为话筒是资本主义的象征,所以没让用。”江奕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前几年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先论一论是社会主义阵营的,还是资本主义阵营的。虽然不至于再次出现“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这种极端,但是也会时时刻刻影响人们的判断和行为模式。
“还真有这个可能。”领导们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小同志,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我能说是后来在电视上看来的吗?要不是总设计师今年初“不要争论姓资姓社”的定论,说不定你们在这个节目中都不敢使用话筒呢。这两年,总设计师关于“姓资姓社”的定论,以及明年的南巡讲话,将是90年代高中生的“必背良要”,绝对要考,而且一个字都不能错。
“是啊,听说我们省的彭歌唱家都是自己化妆的,效果也受到影响。没有麦克风,嗓门大的就沾光,所以我们省里只拿了铜牌。不过,毕竟是首届,获奖选手进了怀仁堂演唱,后面的都没有这个待遇。”感觉郑阿姨也参与过,感触很深。
“对啊,咱们两个省都是获得奖牌的,总比优胜奖好多了。哈哈。”优胜奖,差不多就是安慰奖了。两个省台的副台长找到了一个光辉的共同点,开心地像是小孩子。
“评委方面,那个什么策划书里说是通俗方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