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这就走不动了?”
“不走了,大家都在后面,离我们八百米远呢,我们等一下他们。”
宁岩一边嘲笑,一边在旁边的树桩坐了下来:“江奕,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怎么做?”重点来了。
“我啊,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啊。肯定要考虑对方的情况,比如是不是结婚了、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以及还要考虑有没有娃娃亲之类的。”
“啰里啰唆,喜欢了却不说出来,算什么喜欢?既不喜,也没有欢快,那叫自虐。你说的倒是有点儿像韩菲凡的回答。你们两个都是被动型的,看来是注定走不到一起了。”
“少扯到韩菲凡,影响人家的名誉。”实际上,宁岩问过韩菲凡以后,韩菲凡就悄悄地收拾起自己的一切和江奕有关的东西,包括心理,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宁岩是她的死党,也是罩着她的,她不会去做一个选择题。
“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比如这个人要是叫江奕,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惊喜、我欢乐。”
还好现在旁边没人,江奕还可以打点儿擦边球:“咱们华国人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就像华国人分不清情人和爱人一样。你知道2月14号吧,明明是爱人节,非要翻译成情人节,以后要是被小三小四们利用了,多搞笑?哈哈哈。”
“一点儿都不好笑。”
“华国人说起‘喜欢’,就要承担责任,男女朋友的责任,结婚的责任,这是‘爱情’的责任。实际上,喜欢是任性,爱是责任。或许你说的‘喜欢’是任性;可是大部分人说的,都是责任,是出发了就要到终点,启动了就要长相厮守,甚至同年同月同日死。华国人的词典里,还没有浪漫这个词。”人们说的大部分人,大多包括了自己。
宁岩哈哈一笑:“没看出来啊,你这奔放的心还受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候大部队跟上来了。
终于抵达了“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地方,可是没人还遗留下远眺的兴致,都去照顾自家的双腿了。当然,除了宁岩。
江奕也稍微好一些,因为没有弱者需要自己照顾,不过也需要去靠着岩石休息一下。
宁岩失去了同类,闲着无聊,正好整点时分,远处传来音乐声。宁岩站开脚步,一个人跳了起来。
看着宁岩一个人的舞步,江奕忽然想到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人群中,在这场青春的舞会上,没有舞伴,一个孤单的舞者?
想起了痞子蔡的一首小诗,轻轻地哼了出来:
“我轻轻地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中;
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诧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
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而是我年轻的心。”
“这首诗好好听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击碎了江奕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