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自己的心态,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吗?
江奕看着车窗外,他在这些“世界之最”中寻找着人间烟火,看着俗人的柴米油盐。
路边排队的人群,捡拾垃圾的老人,抽烟的颓废青年,惊惶的小孩。当一个国家出了问题,就像一栋失去了顶棚的房子,无法为子民遮风挡雨。曾经的苏联老大哥,如今悲惨如斯!
“你先停一会儿。”刘连秀听不懂讲解,江奕没有听,讲解小姐也尴尬。
刘连秀转头盯住了江奕:“小奕,你哭什么?”
“我哭了?哦,刚才看到一个小孩在哭,他可能是饿了吧。”江奕随口应着。
“你还真是谁的心都操,管好自己不就行了?你说你傻不傻?”也就是她敢这么说了,江守义都把头扭一边去。
现在不光是“子不类父”,跟当娘的也不像了,人家嫌这个儿子太傻了。
“你这么嫌弃我,我以后再也不见你了。”
“噗嗤”,讲解的小姑娘笑点比较低,成功地解救了江奕的困境。
红场还是比较安全,毕竟是世界瞩目的地方、一国的心脏。
“红场是位于市中心,西南与克里姆林宫相连,是前苏联重要节日群众集会和阅兵的地方,面积约4公顷。西侧是克里姆林宫,北面为国立历史博物馆,东侧为百货大楼,南部为瓦西里布拉仁教堂。”
“怎么感觉比咱们首都那个广场小那么多?都不舍得铺个水泥地面的!”刘连秀刚刚去过燕京,现在比起来确实看不上红场的面积。
“妈,人家以前是给骑兵阅兵的,要是水泥的还不让那些骑兵全部摔跤了?你再这么耍宝,我都不敢跟你走在一起了。”
不能总是被人嫌弃,自己也要适当地反击一次。
讲解员小姑娘听了倒是很激动:“我以前还真的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你说得这个更靠谱!”
“以前是以前,以前还没钱呢!”
“你还以为到处都是华国啊?人家西方都是看历史积淀,越老的越值钱,”江奕一边说一边跑远了,“除了女人。”
一个广场确实没啥好看的,除了人头就是人的脚,大家几分钟就没兴趣了。
克宫也开放了,江守义最感兴趣。他那一代人就这点儿爱好。当他听说宫里所有的金色洋葱头可是用真正的黄金镶嵌的时候,口水都快出来了。
趁着两口子参观瓦西里升天教堂的时机,江奕跑去体验了一下莫斯科地铁。
长长的上下舷梯,人都自觉地靠右站着,空出左边,供有急事的或者心急的年轻人行走。江奕不禁感叹这里的秩序,三十年后估计也就申城等个别城市能够有这样的高度自觉。
地铁车厢里,江奕快步走进去抢个座位。却发现许多年轻人依旧站着,似乎没看见那些空空荡荡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