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连秀一番提醒,江守义也反应过来了:“难道你是要安排···想要回国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奕现在心理脆弱得连提都不敢提。
他只是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稳定下来:“我再不去报到,估计学校里快要把我开除了。”
“学校有什么好上的?现在学校里哪个教授能比得过你?”
文盲就是好,净说大实话,都不带修饰一下的。
江守义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膝下承欢”,第一次有了“天伦之乐”的感觉。
每天晚上和刘连秀两人翻来覆去品味着儿子的搞笑,就像老牛反刍一样持续吸收着营养。
还好,这么多年没有白活。
刘连秀看着江守义有些不对劲:“老江,小奕要回去,你在这里装个什么劲?”
“唉,身边没有人给我出主意,以后可就又是孤家寡人了。”
“身边没有人?我不是人?你身边还想要几个人?”女人的嫉妒心果然是最好的气氛破坏剂。
江守义很快就闭嘴了,有江奕在,刘连秀就算是指鹿为马他都不会认真反驳地。
“妈,我还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要不要加入本地国籍?”
刘连秀要是加入罗沙国籍,有利于她自己的行动方便,却对江家的整个事业线形成了强大冲击。
很多在国内设立的企业将从私企变成外企,而且是罗沙国的外资企业。
“我生是华国的人,死是华国的鬼。”
这话说得让江守义尴尬了:“我当时主要是觉得外国人不方便,也没有让你一定跟我一样。”
“整个华国这么多人,谁能比我过得舒坦?我这辈子值了,多过一天都是赚来的。”刘连秀给江奕一个最大的确定性,为他扫清一个地雷。
总算是没有太多麻烦。
时间已经到了10月中旬,江奕到达莫斯科两个半月后,终于又到了莫斯科机场,踏上返程。
“不让你来,你还非要来。”江奕不敢让刘连秀送行,他害怕每一次的分开都会成为永别。
“小奕,你现在不哭不闹,连倔脾气也没有了。人们常说,小病不断大病不犯,妈担心你那天突然垮了。有时候真的希望你哪怕作恶一次,也比这样谨小慎微的样子让家人放心。”
幼小而乖巧的孩子都是看大人眼色成长起来的,他们的听话只会让人心疼。
“我看你就是无病呻吟,以前我闹腾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
刘连秀没有理会江奕的打岔:“其实你以前闹腾一下,大家看着还挺好玩地。自家儿子有什么过不去的?现在你就像气球一样一下子就长大了,我这个当妈的已经不认识你了。现在赚的钱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就这样了行不行?”
“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