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门口的我,暴露在明处,楼上的小女孩,躲藏在暗处。
来到初中的宣传栏处,藕断丝连的玻璃,呈三角的玻璃,破碎的玻璃,这不正是我吗,哎,我可真是一个废物,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的废物。
里面还贴着当初值日打扫卫生的成绩排名,时间永永远远的停留在那一刻。
也就过了一年的时间,当然还在啦。
这个初中旁边也是一个住宅楼,一个十分陈旧的住宅楼,一个长满青苔的住宅楼,里面都是一些来自云贵川的夫妻小伙,来红林市打工。
结果可想而知,不是狼狈不堪的逃回老家[继承不了养猪场咯,山头也别想继承,那是国家的],就是和项羽一样,乌江“自刎”,就此别过。
想当初轮到我打扫包干区,操场卫生的时候,经常在操场旁的草丛里发现带血的姨妈巾和带屎的尿不湿,还有满是垃圾的黑色塑料袋。
塑料袋就塑料袋,为什么要揉成一个球,害我半天不敢打开。
哎,人生太难了,原来我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就分崩离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挑选值日生的工作由体育委员那开始,自己填,先到先得,任劳任怨,这tmlg/bd不是扯淡吗?
结果男生一拥而上,把最简单的全选走了,留给女生的,不是扫地,就是拖地,还有擦黑板。
喂,就算我们女生提前发育,那也没有穿着高跟鞋的女老师和秃顶的男老师高呀。
有些老师也是懒,就专门挑黑板最高点写,写完还不擦掉,写多少擦多少,擦多少写多少,等到一下课,那就是满黑板的粉笔字。
来到二楼的第一个教室,这里俨然被改造成了多人卧室,平铺在一起的硬板床,床于床之间的空隙,只能容纳一双43码的脚。
课桌和椅子被整齐的叠放在一个角落,随时会有脱落的可能性。
脱落就脱落呗,桌子椅子那么叠放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脱落了,那就是命。
讲台处依旧如此,连黑板上最后的毕业快乐四个字都没来得及擦去。
时间是星期四,没有课程。
偶尔的教室里,会有熟睡的小宝宝和戴着安全帽的“黑”人,见到此等模样,我只好猫起身子,踮着脚走过走廊,去到厕所,可不能吵醒他们。
这一片刻的,这一天的,这一个月的,这一辈子的小憩。
我还是第一次进男厕所,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眺望一下,哇哦,这下水道一样的沟是什么,还是铝合金的,上面的管子在滴水!
水滴上去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就不担心会弹起来吗],我们女厕所咋就没有这种待遇。
要不上个厕所吧,留个纪念留个脚印之类的,当然是女厕所啦,哎瞎,纸忘拿了,算了,反正这里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