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撞了下他的肩膀问:“这首诗说了个什么?你怎么这么激动?”
海勒亲昵的姿态让哈立德心情雀跃,可他却故作矜持的说道:“《远行》是节选自波特莱尔不朽诗集《恶之花》的最后一个篇章,这部诗集并不是依写作年代先后排序的诗歌合集,而是根据主题和内容分成六个诗组,分别是:忧郁和理想、巴黎风貌、酒、恶之花、反抗、死亡,其中每组都与前后关联。”
“那又怎么了?”
哈立德第一次见海勒穿纱裙的娇媚样子,春心难免荡漾,瞥见海勒那双浑圆动人的眸子,滚动了一下喉咙,认真的解释道,“《远行》是《恶之花》这本诗集的最后一首诗歌。在前面的篇章,《恶之花》一直在描绘人类因为种种理想、欲望和自身的限制之间的矛盾,陷入带给自己和他人的、循环的苦难。中间的篇章,波特莱尔又用细腻颓丧的文字写出了现实是如此强大,想要摆脱这样的循环得到终极的解脱,唯有死亡。但在最后,在《远行》中,波特莱尔笔锋稍转,以不可思议的笔触给看似颓废消极的诗文落下了最后的注解,他奋力呼喊人类要在绝望中奋力抓着一线希望。”
海勒听哈立德这么一说,顿觉站在中间的成默可敬多了,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着首诗很有深意?不错,不错,没想到雷克茨卡先生还是个挺有心的人。”
哈立德感叹:“不止是有心,还有文化,此情此景没有什么诗比《远行》更能鼓舞人心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夸奖,就是词穷,还是读书读少了缘故。”
海勒嗤之以鼻,“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不如把枪法练的准一些。”
哈立德沉默了须臾,抬眼注视着成默,语气坚定的说道:“有用的,我坚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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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完节目,海勒不再纠缠成默和雅典娜,只是煞有介事的表扬了一下成默,便放过了两人。
雅典娜还是没有开口和成默交谈,径直向着营房走去。
成默犹豫了一下,在原地看着雅典娜进了房间,才跟着走到了营房,不过他并没有进屋,而是躲藏在了廊柱的阴影之中。
回廊下荡漾着扰人的晚风,成默感受到了寒意,他退后一步靠在冰冷的廊柱上,这样与冷风的接触面就小了不少。站在这个位置同样可以清楚的看到客厅里的如豆的油灯在微微摇晃,无所事事的雅典娜撑着下巴隔着玻璃遥望月下的盛装舞会。她眼眸里跳跃着两簇微茫的火焰,表情却像寒冬般冷漠,像是在观察实验场地里小白鼠活动的生物学家。
如果说纯真而又热切的笑靥代表着青春,那么雅典娜的面孔就是埋葬青春的精美墓碑。成默默默的凝望着雅典娜的凝望,心想如果要赋予她一段墓志铭,该用如何华美到夸张的字句。想来想去都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言语,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谢旻韫。
他那位贞不绝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