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若真有五千兵马也犯不上来着凶险之地与高年做此交易。
“走远了吗?”
寒秋捂嘴一笑,道:“刚还不见你害怕,怎么这时候担心起来了?”
黄三摇了摇头一擦脑门子的冷汗,心有余悸道:“这叫武士不漏饥像。”
他之所以如此淡然,主要是因为身旁的寒秋,他知道就算是高年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以寒秋的能力也安然无恙的带着自己返回金陵。
“走吧,等他反应过来再走可来不及了。”
寒秋望向二楼的客房,道:“你不去和人家道个别呀?”
黄三一拍脑袋,“对啊,怎么把这是个事儿给忘了。”说罢整顿心神,缓步来到二楼,轻轻的扣了两下房门,道:“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见房内迟迟没有动静,黄三疑惑道:“如烟,你在吗?”
良久,屋内才传来柳如烟的哭腔。
“你走吧。”
“不是说好了吗,我办完事情后回来娶你。”
屋内的柳如烟攥着手中的琵琶行,凄惨一笑,道:“一夜之情而已,还请公子忘了吧。”
黄三为难的挠了挠头,不解道:“你是不是怪我之前没有向你表明身份,是,我是没说,但你也没问不是?”
“您是千金之躯,而我...只是山中马匪,手中鲜血无数,自知罪孽深重,又怎敢轻言怪罪公子。”
刚刚黄三与高年的对话,柳如烟都听到了,知道了黄三的身份后,她知道自己与黄三的情分算是被那一声王爷彻底的斩断了。
此时二人隔在二人之间的房门,恍如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你先开门,走之前起码也让我再见见你不是?”
柳如烟依着门框,望着窗外悲凉道:“马匪女贼而已,有什么好见的。”
“马匪怎么了?我就喜欢马匪,你快开门。”
无论黄三怎么敲门,门内的柳如烟像是执意黄三一刀两断一般,不给他丝毫的回应。
站在一旁的寒秋无奈的看着黄三,打趣儿道:“再不走,你俩就只能下辈子再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屋内的柳如烟,听到寒秋的话后,不禁担心道:“你快些走吧,若是高年反应过来,到时候再走可来不及了。”
“我不走,你不开门我就不走,要杀要剐随他的便,我要是怕我就不叫黄三!”
黄三也不是真的不怕,若是高年反应过来,再杀回陶县,那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诓骗的了的。
但他确实放心不下柳如烟,虽然俩人只有几日的相处,可这份情谊早就化作了血水流淌在身体里,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屋内的柳如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先走吧,待我洗清身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