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的丈夫满眼的幸福和炫耀,有夫如此,夫妇何求耶?
黄三似发了狂一般扬天长笑着,断断续续的才将后半段吟完,他环顾着众人,潇潇洒洒的回到厅前,深吸一口气,将怀中的酒气一吐而出,笑声道:“圣上对外臣的这两首诗,可还觉得满意?”
帘后的女帝拍手欣赏道:“王爷之才学,果非常人所能及,这两首诗可谓让天下学子望尘莫及。”
听到女帝清脆的掌声,众人才从刚刚那首《将进酒》回过神来,所有人对黄三投向仰慕的目光,纵使视黄三为南越的头号死敌,但此时没有一个人在心声妒忌,他们不敢也没有资格去妒忌黄三,这首《将进酒》写出了他们与黄三之间的距离,试问一个连一日三餐都吃不饱得人有资格去妒忌马爸爸吗?
两首诗将国宴推向了高潮,也推向了结束。
日光开始变得熏和,白色耀眼的光芒渐渐漏出赤红颜色,垂垂的向着西山落去,下午的宁波府微风飒凉,而黄三也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杀意藏在海潮声中。
国宴临近尾声,女帝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去,而这也令黄三开始警觉,此时一名宫女偷偷的来到他身边,黄三一眼辨认出此人是太后寝宫的。
长相清秀的宫女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低声耳语道:“宴会结束后,王爷可持此令离去,若王爷能平安返回金陵,还请王爷无忘今日在南越答应之事。”
黄三接过令牌揣摩半天,这才明白过来南越太后是准备让自己听天由命了,如果能逃出宁波府自己自然要记她一份情,可若逃不出去,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而她也可以给晋国一个交代。
黄三心中骂道:“这位南越太后的算盘打的还真响。”
不过既然有了令牌出城的机会也就大了些,正所谓时不我待,黄三对寒秋使了一个眼色,寒秋顿时心领神会,当着众人的面拉着黄三,劝解道:“王爷您喝多了,回去歇息吧。”
黄三假装醉意缓缓起身,被寒秋搀扶着往外走,刚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刘季的声音。
“王爷这是要去哪啊,眼下还有一曲等着您欣赏呢。”
黄三缓缓转身,笑道:“本王实在有些不胜酒力,准备回去歇息,至于舞曲就留给刘将军与诸位大人欣赏吧。”
正要离去,与他一同来的礼部一臣阴声笑道:“人家刘将军留咱们,王爷这般离去恐怕不合礼仪,不如您就留下再赏一曲吧。”
说话的臣子就是被黄三坑了几万两银子买水的李大人,见他阴险笑容,黄三心中怒火四起,可如今大家几乎都要把心思放在明面上了,就算他发火,这位李大人恐怕也不会在意,他又转头望向干有为,只见这位甘大人还在饮酒赏舞,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起行千里,共处数月,纵使是带条狗也该有感情了不是,可惜有的时候人不如狗,纵使干有为一路以来客客气气,对已和之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