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会醒了。
只不过,令我有些伤神的事情也会随之而来。
这孩子是左腿受伤,又不是失忆缺失,他指定还记得昨天他父母惨死时的那一幕。
亲身经历过那样的一件事情,他醒过来之后,心理上会不会承受得住呢?
若是醒过来之后,他又哭又闹,我又该怎么去安抚他?
还有,万一他问起我他父母的事情来,我又该怎样去回答他,才能算是最大限度的保护这孩子的精神上不会受到冲击?
“哎呀,脑瓜疼啊!”种种的问题即将迎面而来,我突然觉得,我今天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非常艰巨的任务。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刘医生再给这孩子开上几天安神药吧,等找到他的其他亲人之后再让他醒过来。”我喃喃自语。
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实用的办法,我既省去了麻烦,又能保证这孩子不会受到精神上的冲击,两全其美的事情,我何乐而不为啊?
可是转而一想,又觉得我太混蛋了。
安神药是什么东西?安神药吃多了成人都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更别说他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了。
万一他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我不就成罪人了?而且还是遗臭万年的那种。
“咕噜噜不行!绝对不行!”我摇了摇头,使劲儿拍了拍脑门,“唉...算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再说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刀山火海我孙敏都没眨过眼睛,还怕一个小孩子的质问吗?”
“嗯...”我又不自觉的瞄了他一眼,“其实...还真是有点怕。”
陪床是一个比跑步都要累的活儿。
因为陪床是一项静止的运动,你只需要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盯着床上的目标,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看着挺简单的,可是实际操作起来,简直就是让人抓狂!
一动不动,坐的时间久了,我这胳膊腿都有些酸胀,不仅如此,我稍微直一下腰,就感觉我的腰脊椎‘嘎嘎’的作响,就像是炸麻花一样,感觉不像是我自己的了。
站起身来,稍微挪动几步,头都有些发晕,上个厕所我都是快刀斩乱麻,不敢待的时间久了,就怕一眼没看到,这男童就醒了,醒了就哭闹。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可是若再这么下去,我估计,男童还没醒,我就要落下后遗症了。。。
于是,我想了一个折中,而又两全其美的办法——学小护士,拄着床睡觉。
反正男童的点滴才刚打上,最起码还得一个多小时才换药,我稍微眯一会儿,也没什么事情吧?
手放额头,胳膊拄在床上,我慢慢的打起了瞌睡。
为了防止睡过头,我还给手机定了一个闹铃,半个小时。
不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