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的泪痕。
她的手虽然粗糙,但却是充满了温暖。
“你这后生啊,心肠怎么这么软呐,听老婆子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就哭了。
唉...往事已去,不能追回,看到现在我们大中华的崛起,我,也欣慰了。
我的老伴儿,我的儿女们,也都欣慰了。”
毛阿婆抬起头来,仔细看着天上的烟花,“不过,自打那以后,我就一个人搬到祠堂旁的小屋儿里去住了。
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逢年过节进行祈愿,祷告,我很少出来走动。
唯一的乐趣,就是等着过年的时候,坐在炕上,透过窗户远远地看着天上的烟花,听着村里的响炮。
我觉得,每当这个时候,我的老伴儿,和我那逝去的儿女们,就会推开我屋子的门,从外面进来。
他们身上落着雪花儿,脸冻得通红,扛着年货,搓着手,兴高采烈的对我说,‘老婆子!(娘!)(阿妈!)我(们)回来了!’
他们就像是出了一趟远门儿,但从未离我而去!
过年了,他们,得回家呀!”
毛阿婆眯着眼睛,微笑着。
而我,却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