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很多次,却毫发无损。或许这能用防弹衣解释过去,但徒手硬开舱门又算怎么回事?
纷乱的思维被一声“妈妈”的呼喊给打断了,女儿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哭着奔向她。竟然把沫沫藏在战场旁边?!可她也怪不了马维汉,丈夫双眼紧闭,每次呼吸都像最后一次。额头的出血不算严重,很可能是伤到了内脏。
父亲的惨相吓到了小女孩,过了好一会才敢握住爸爸的手。指导员按着麦喊了几次王斌的名字,除了杂音什么都没得到,他正想起身去找就被按住了。是那位短发姑娘,上衣有几个打穿的破洞,能见到里面的内衬。
“还在活动的绿色信号只剩下你们。”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指导员和李娜都花了点时间才听明白。
“两根肋骨骨折,有血气胸,可以自主呼吸。”
在他们盯着短头发的时候,那位长相相对柔和的则检查起了躺倒的马维汉,真不知道她凭什么只用看的,就能说出那么多。
“你光是看就明白啦?”小丁毕竟年轻,对两位神秘人很好奇。
对方给了他个古怪又僵硬的笑容,上扬的嘴角配合着八颗雪白的牙齿,假的堪比商场展柜中的模特。
“请问你们是?”指导员缓缓站起身,他不敢太快。刚才被按住的那一瞬,肩上好像压了块巨石。
“保密。”短发的绷着张扑克脸,半点面子都不给。
“你们是本地的同志?”她反过来抛给指导员一个问题,平板的声调表明了问话的人并不关心答案,纯粹是为了社交需要。
“是的。”指导员点点头。
在两人交谈时,李娜觉得自己看见那女人眼睛里有几行微小的字符在不停的滚动。
伤员能动吗?瓦尔基里“问”。
需要搀扶,问题不大。赞美诗“答”。
行动,必须赶在敌方支援到来前释放所有工人。瓦尔基里下了命令。
瓦尔基里转身走向工厂,走出了十几米,她头也不回的“质问”赞美诗:你们为什么不跟上来?
你得用嘴说。赞美诗好心提醒。
反应过来的瓦尔基里只得张开嘴说了她的要求,叫醒了几位尚在发呆的人。
“走吧,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李娜牵着女儿,小丁和指导员一左一右架住马维汉,女武神与赞美诗在前面开路。很多身穿蓝色连体衫的工人站在门后,隔着铁栅栏观望。刚才的战斗足以表明立场,工人打开门放他们进去。
围墙上的摄像头以近乎于垂直的角度指向地面,仿佛在表达一种顺从和谦恭。
“你,你们是谁?”这问题总有人会问的。
两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女人,四个狼狈不堪的本地居民还带着孩子,不像抵抗组织,倒像是走投无路的逃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