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的痕迹,警察则借着喝茶思考该怎么把苦主打发走。
“我想跟他离婚。”
茶叶喷了一地,他被烫到了舌头。所谓离婚的法律概念从十年前开始,就变为由男人单方面提,女人只有接受和被告知的份。
“呃……”他这才发现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李娟。”女人报上了名字。
啊哈,难怪要跟男人离婚,这女人是少数宁肯交高税不入公职也拒不改名的土著顽固派。
“李小姐,你知道没有法庭会接受你的申请。”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包括李小姐自己。摊在桌上的手纠结在一起,对面的女人或许在看他,抑或是发呆。瓦里无从得知,感谢遮脸的破黑布,他免于跟受害者对视的尴尬。
李娟无可奈何的走了,瓦里得以回到办公室里的专属隔间去,至于李小姐以后脸上会不会又多一道刀疤,与他无关。
那天余下的时间,马警官过得很充实,每年1到2月份都是警局忙破头的日子。他和搭档逮捕了三个试图往墙上画猪的年轻人,以及某个向路人兜售自制鞭炮的穷老头,配合其他巡逻车组突袭地下黑工厂,把写满了方块字的红色长纸条付之一炬。
白天是这般繁忙,使得精疲力竭的瓦里回家后,没能及时介入儿子和女儿的争吵。瓦里一屁股坐进沙发,对着没打开的电视机发呆。到妻子来推醒他之前,瓦里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
“你去管一管吧。”妻子身上粘着厨房的油烟味,而孩子们的吵闹也确实太大了点。
“你就不会让他们别吵了吗?”瓦里抱怨,柔软的沙发像个吸盘,他站不起来。
“你的好儿子说了,女人没资格管他。”妻子摇着头走回厨房。
才上小学的人居然敢这么和母亲说话?瓦里打着哈欠走去孩子们的房间,心想当年我可不敢跟老妈顶嘴。
他大力敲着门,可惜里面的吵闹并未减小,他只好进去干预。儿子手上拿着个扯成两截的布偶玩具,是屁股的部分,粉色外皮加上两只细细的后腿,一根小尾巴,有些难以辨认。
儿子见父亲来了,赶紧举起手里的残骸。
“爸爸!她。”刚满七岁的儿子指着十岁的姐姐,“愚蠢的女人竟敢把脏东西带到家里来。”
随着儿子手上的动作,当爹的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一只小猪佩奇玩偶。佩奇的上身掉在床脚,有踩过的痕迹。女儿气得直哭,她比弟弟高了一个头,但她似乎很怕自己的亲弟弟。两个孩子间的争吵更像是男孩单方面控告,而女孩在无力的辩解。
有父亲在场,儿子也没消停,不停的说着要去学校检举姐姐的“噶菲尔行为”。听到弟弟这么说,女儿哭的更厉害了。瓦里勉力安抚住一对儿女,勒令他们和解。
他拿过儿子的战利品又弯腰捡起地上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