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
女儿躺在楼下的花园里,仍然穿着那身妈妈买的粉红色睡袍。夜色慈悲的遮住了草地里的鲜血,让小女孩看起来只是睡着了。瓦里跪倒在女儿身边握住她的手,看着那双大而黑亮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哪怕一丁点色彩。
妻子推开瓦里扑到女儿身上,摇晃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爸,爸爸……”
瓦里回过头,儿子就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男孩不敢向前。好像只要呆在那里,就依然停留在姐姐还活着的过去。颤抖的嘴唇让他说不出话,瓦里招手示意儿子过来。他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拉住妻子。
妻子已经失去了理智,几次试图抱起女儿去医院。幸好她腿软,也幸好有邻居下来帮忙,女儿的遗体总算保持了完整。
他记不得葬礼怎么办的,在这破碎的国度,总有太多需要遗忘的悲剧。
在那之后,妻子带着儿子回了老家,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