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时间,不如听我讲个故事。”助手歪着头,面带笑容骂了句脏话,“你个畜生。”
非常标准的字正腔圆的华语,米国人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施密特小姐有位金发碧眼的父亲,祖上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从德国迁到米国避难的左翼人士。到了施密特父亲这一代,他认识了到米国留学的夏国学生,那位学生后来成为施密特夫人,生下了艾米莉……
“醒醒。”艾米莉用手枪的消音器戳着王子的膝盖,确保他能听下去,否则岂不成了自言自语的疯子?
“……父亲曾以为母亲恨她的国家,没想到等战争爆发,母亲整天拿着标语板和募捐箱去街上筹款,其实不止父亲不明白,我也不明白。”艾米莉对王子嫣儿一笑,药剂的效果不错,既能让这个畜生瘫痪,又让他保持清醒,“但我还小想不来那么多,只知道当父亲忙不过来时,就由我陪着母亲去街上募捐。”
“十六年前在纽约中央公园,红砖房老公寓拐角披萨店门口,往东数第三个路灯,记得吗?”艾米莉慢悠悠的靠近王子,像极了一只狩猎的母猫。
王子当然无法回答,他已经控制不了嘴巴,但这并不妨碍助手反转枪柄照他脸颊来一记。刺痛帮助王子集中了精神,他很想大声呼救,但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
“妈妈……妈妈,带着,我。”艾米莉极其不雅观的吸起了鼻子,避免涕泪横流影响表达。努力失败了,助手被迫暂时离开王子,从茶几上抽起张纸擦着脸上的狼藉。她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叉着腰做深呼吸。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若在平时这是要命的诱惑,现在王子只觉得毛骨悚然。
报警按钮就在下面,可王子唯一能与之接触的,只有眼神。
阿尔伯特当然记得,他怎么忘得掉?毕竟,那夏国女人是他第一次在大街上捕获的猎物。当晚他喝了太多的酒,战争进展顺利,阿拉的意志在远东得到贯彻,信徒也就跟着放浪形骸。走出了驻纽约总领事馆,阿尔伯特仍余兴未尽,又打算钻进酒吧痛饮一番。
他看到了路灯下有位黑头发的女人和抱着募捐箱的金发小女孩,敢问有比这还合适的发泄对象吗?
哈?带孩子的夏国婊子!?王子傻笑着走过去,身后跟着不比他清醒多少的随从。
他想不起来冲突如何发生的,只记得自己从女人手里夺过标语板砸的粉碎,又将募捐箱跟小女孩一并踢倒。那女人很害怕,不是吗?抱起孩子就想跑。而我干了什么?哦,王子记得他搂住女人的腰,往路灯后面的公园拖,其中有一盏灯是坏的……
为什么随从不阻止我?关键的细节被遗漏了,阿尔伯特只记得有人帮他按住女人的手脚,他用力撕扯衣服。小女孩呢?回忆一个又一个找上门,艾米莉顶在他大腿上的枪也帮了不小的忙。
黑发女人在被他抱住前,就奋力推开了小女孩,叫着:“run,amy,r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