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意义上的装饰品。
小男孩微微鞠躬,“asalam alaykum(主赐福你)。”他说道。
异邦女人被逗笑了。“walaykum asalm(也愿主赐福你)。”她回礼。
一只大手落在头上,父亲轻拍儿子的脑袋,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妈妈的死令他早熟,教会了他太多东西,白晓明不会忘记。
“很多年以前就有过控制过生育的政策,如今我想不通为什么不可以再做一次。”穿西装的男人按下遥控,让白板上的画面保持十秒一张的速度向后切换,以帮助听众理解他讲的内容。对于中东人来说,“控制生育”无异于天方夜谭。
比起文绉绉的做法,沙漠里的居民更倾向于血腥的种族灭绝,就像他们的祖先。
数字与图片很快压下了大家的窃窃私语,毕竟数据明明白白,事实也摆在那里。当年的强国如不自我阉割,怎么轮得到穿袍子的人来决定大陆尽头那片土地的命运。
画面切换到了某个披着艾瑞白头巾男人的侧脸,是阿尔伯特·本·阿普杜勒-阿齐兹。全场静默了,阿尔伯特生前是阿齐兹王储的政敌,在死后,哀悼他亦被视为挑战王储。
五秒换一张的顺序并未因为死掉的王子而例外,他只是讲师提到下个议程的引子。
单纯展示照片的放映转为更具体的表格,随着讲师的教鞭,大标题分成小标题,小标题又再次细化,听众里视力不好的只得拿起眼镜。
实在看不清的可以听讲师说,荧幕上展示的内容太精彩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脱胎于阿尔伯特王子的大计划并未人亡政息。
阿米尔听得咬碎了牙齿,但在场的绅士中他是最不能中途开溜的。谁叫他至今姓白,曾用名,白晓明。
爬虫般的艾瑞白文被转换成英语字母,令他稍感欣慰,沙漠民族过于抽象的语言跟现代科学不怎么搭,至少白晓明一贯如此认为。
然而屏幕上的内容依旧令他毛骨悚然。
“我们的好王子真是噶菲尔克星,比鲁莽的阿齐兹强多了。”阿米尔撇着嘴,装出赞同的样子,听表弟继续,“听说他把大批噶菲尔女人变成自己的信徒,哈哈,愚蠢的女人!阿尔伯特让她们心甘情愿去斯坦国那种鬼地方嫁给乡下人,或者来我们这里当**,结果她们还为他鼓掌叫好,跪在地上喊王子万岁。”
表弟说的没错,从教学内容来看,无论是软刀子还是硬刀子,一把都不会少。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阿米尔按下内心的波澜,维持住表面的冷静,好听表弟艾哈迈德继续发表高论。
表弟想说的多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以至于要贴着他耳朵。多毛的中东人那把络腮胡扎的他很不舒服,每说一句都像咯痰的艾瑞白语更甚之。
“你知道有多少远东的噶菲尔因为阿尔伯特被刺杀,哭到昏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