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做出回应。
此外,她也对莫尔斯送来的信产生浓厚兴趣,甚至是激动。
跃跃欲试的冲动,想要将信件打开,就像亿万只小虫,一刻不停抓挠着她的心。
信件被打开是肯定发生的事。
因为火漆封缄,真是他父亲独有的徽记——一株有四片叶子的草。
四叶草。
魔药魔法师都会以自己喜欢的药植,作为自己的象征。
虽然象征特纳魔药世家的是紫藤花,但这是家族,而且那位创立家族的祖先,并没有规定族人必须用族花,个人的这点喜好,没有被切掉,一直延续至今。
问题是,爱玛见到这封保存完好,火漆没有破裂的洁白信件。
再加想要立即打开它的心,且紧握信角的手指因为大力而发白,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不信手中的信件是莫尔斯伪造,故意拿给她看的。
火漆上仍保留着他父亲的魔能波动,即便极其微弱,像稀薄的青烟,随时就要消散。
依旧逃不过她体内魔能的那丝共鸣。
为什么不立即打开。
这要问爱玛,但也不难解释,原因是激动,发自内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身体都在微微摇晃,手更是不受控制,死死捏着。
其实她很恐惧,非常害怕。
信件保存太过完好,一旦火漆被破,仿佛最完整,最美好的东西便会烟消云散。
她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也不愿是这样的结果。
想保留下来,完整保留她父亲最后留给她的信,心里好有个寄托。
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再苦痛也有父母的陪伴,也可以拿出这封信,将不安的心平复。
莫尔斯没有顺势拉近他与爱玛的距离,而是退回到落脚点。
马克就不同了,他早早站在爱玛的身旁,注视着自己魔法仆人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现在的爱玛是最需要关怀与鼓励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具有强推力的只有他这个魔法主人了。
“你父亲一定有话想对你说,现在就是他要和你对话的时间,打开他。”
循循善诱的一句话,有种高高在上如神明般的味道。
而失了神,身体不受思维控制的爱玛,游离身外的灵魂仿佛被这话语召唤,刹那间身体猛然一颤,呆滞的目光明亮起来,晶莹的泪珠落在洁白的信件火漆上。
又一滴落在表面,部分被吸收,剩下的却随卷起的信件滚落下方,然后掉在地上。
泪水打在地面,溅起几点不可察的深色斑点,在晴朗的夜空下若隐若现。
回过神来的爱玛擦干自然滚落的泪水,将洁白的信缓缓打开。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