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今也该把她接回来了。
他取来印金花五色笺,提笔在上面写信,他想写什么,可偏偏什么也写不下去。
霍小桃每次来的时候都很静悄悄的,唯有苏越带她进来看伤的时候会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
她只负责看伤口一眼,可一眼之外的余光中永远都带着复杂,他看不懂,但大概这就是是女子真挚的爱慕。
或许爱到极致,她不忍打扰自己,就连熬药都是在别处做好的。
那时苏越给他换绷带,言语中夸霍小桃仔细和医术高明。
谢沂想,如果不是爱慕一个人,怎么会救这样一个抽剑对准她的人呢。
苏越还感慨她容貌太好,总有登徒子来找她麻烦,还好那姑娘会做睡眠散保护自己。
谢沂也跟着赞扬霍小桃,虽然他并没有记清霍小桃的脸,他只记得霍小桃的目光,幽深而又遗憾。
只是他始终没有爱上她。
他会许诺大概也是因为责任一类的缘故。
他身为皇子,对于救命恩人总是要做些什么。
他许诺四月带她回京,想着让她享受一下京城的繁华。
如果她想嫁给他,王府会给她留一处地方,如果想要别的,他尽可能实现。
这样想了一会,他终于有东西写了。
他又取回侍从送回京的信,那里面有霍小桃前些日子的现状。
前些日子忙于边境一事,这终于得了闲,细细看来,上面写得是霍小桃和卖花女把制衣的成品放到布铺,生财有道。
谢沂不自觉笑了,就算是个小哑巴,也不耽误她赚钱。
下人说苏越来了,谢沂唤他进来,苏越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大楚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正在斟酌字句,在纸上写东西。
苏越见谢沂抬头问他,他快速收回逡巡的目光,疑惑道:“你知道霍姑娘在哪么?”
谢沂指了指信:“侍从给我寄信了,上面有她的事,只是那是留在张府查探的人,张府破败之后那个侍从就回京了,信暂时断了,所以这两天我亲自去接霍姑娘。”
苏越面色复杂了:“你听过景王府接回来他的真女儿了吗?”
谢沂:“这两天一直在军营,没听过。”
苏越:“那你不用出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