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慰藉,却又满足。
她其实曾经得到很多东西,在她年幼的时候,她身体很好,可以和父亲东奔西走,可为了救一个孩子,她中了毒,虽救了回来,却落下了病根,那时他父亲不敢再走了,留在京里老老实实做一个首辅。
她又不得不拖着病体和那群贵女斗智斗勇,还好那只有几个月,她一天三遍的喝药,有时还得加个“夜宵”,喝完后就继续和那群贵女斗上一斗,明斗暗斗,直到她彻底名满京城。
可这些不是没有代价,她自己安静地给自己诊断:“不宜过度忧思。”
她揉着额头,给自己唯一的学生讲课,是了,她那些学生有的都快成神医了,却还有一个小师弟没能出师。
太丢人了。
林曦得把他教出师,她能感觉到他的聪慧,也能察觉到他举一反三的能力,可偏偏考校的时候差的天南海北。
教到最后,其实她确实没什么可以教的了,他们聊得说的更多的,是京中的趣事,是京城城外的趣事。
等林曦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圣上赐了亲,被迫和太子扯上一块,她还只嫌弃的看了一眼太子,就来到这里。
她见到林瑟看马的模样,莫名想起他的那些小徒弟,她兄长为了掩盖他的身份,她故意传得男装,以及带着帷帽,他的徒弟看不清她,她也不太仔细看那群徒弟。
那个小徒弟曾对她道:“若心中有所思,如不能去做,也太遗憾了。”
林曦在她可以推一把的时候,实在是不愿意那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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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沂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很奇怪,似乎在不知名的地方上课,可不专心,一本书上画的全是一道有致的身形。
在他想细细画下去的时候,他就听到一声的声人虚弱却坚定的声音:“你又不专心。”
他荒唐的醒了,还真是奇怪,可那种难受的感觉却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