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一旦松驰下来,几天的疲倦化作困意阵阵袭来,他渐渐地合上了眼睛,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神经,押送千里,铁打的身子也难受的!
有的鲜花表象美丽迷人,里面却含有致命的毒素,偏偏有人不信邪,怎么警告奉劝都要去碰,等到毒素侵入了心肺,这才认识到,原来,这鲜花的毒素真的会要人命啊!
“开饭了开饭了…”铁勺敲打铁盆的声音伴随着外劳犯的叫嚷声从监舍的甬道里传来,吴波睁开眼睛,嘟嚷道:“老子睡了一个下午啊!”
(这里解释一下什么叫外劳犯,看守所里关押的嫌犯,未判决的人称嫌犯,判决后才能称为罪犯,争取在监区干活劳动的称外劳犯。)
在判决期间的几个月里,嫌犯活动的空间仅有十几平米,七到十二人住一间,嫌犯都被关急了,能争取到监舍外出劳动成了在押犯的奢望,外出劳动有机会享受到蓝天、白云和阳光。
几百人的监区,能出监舍劳动的嫌犯仅有三五个人。在监区劳动,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犯的事很小,二,关押期间的表现良好,不会逃跑,或者是押犯的社会关系和背景很好,在监区里有人罩着。
路途中,他已经在两处牢狱关押过,知道递信购物和索要生活用品必须通过外劳犯才能够办到,因为有的外劳犯是可以离开监区上街买菜的,他们常利用活动活空间大的便利捞点外快,与押犯各取所需,形成了一条灰暗的利益链。在监区里他们就是老大,狱警不能做的事情他们都敢做,得罪他们等于自找苦吃,前提是押犯必须有足够的钱。
吴波站在风门旁边,通过风口看着他们一间间地把饭莱打完,好象没有他的饭菜,他住的牢房在甬道的尾部,会不会是忘了他。
“唉…唉…这儿还有个人啊!”看着几名外劳犯转身准备离开,吴波叫了起来!“
“嚷什么嚷!”一名外劳犯吼了一声折身回来,用手中的铁勺敲了敲风门口的铁板,瞪着吴波吼道:“知道规矩吗?”
隔着铁门,吴波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知道!”
“饿三天,这叫刮油水,记住了,三天之内,喊破喉咙也没用!”
“哦!不给饭也行,给点水行吗?”吴波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有水,忍着吧!”这人满脸横肉,一脸凶相,脸上的肥肉闪着油光,许是关押期间吃得好玩得好之故。
肥脸说完却不走,吴波知道,他在等待好处或者承诺。
经过两地关押,他身上值钱的物品早已经被洗劫得一干二净,承诺什么他都不可能办到,如果许诺的事情第二天得不到兑现的话,你将会过得很惨,这些人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断。
“我是被长途押解过来的,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完了,沒啥值钱的东西,路过贵地,请高抬贵手,给我一点水!”吴波说道。
“哎哟喂,你以为老子是慈善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