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咬着怒骂,可曾经强壮的肌肉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曾经连骨头都能嚼碎的颚骨却拿区区皮革毫无办法。
莱夫任由他的血淌到自己的靴子上,拔出墙上的盾,轻轻甩了甩手臂。
“我说过你再不能斩碎我的盾。”他用嘶哑的声音说,“斩不碎我的盾,你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死吧,车夫。”
噗!
……
别墅的战斗渐渐平息,关键的战场先后决出了胜负,但可悲的是……黑胡子对此一无所知。
他太看中这场与洛林的战斗,绞尽脑汁地把战场的空间和条件利用到极致。
弗里曼漂荡在小湖上,纳西恩游走在黑暗中,查穆亚姆在烈焰中突进,扎因尼孤守着尖刀。
他把自己的爪牙和臂膀分散在整座哈德孙庄园的角角落落,而他自己却与并不合拍的,自尊的火枪手杜奇奥从独立于外的仆从通道闯进了洛林的房间。
房间是昏暗的。
整个屋子都没有点灯,唯有壁炉里燃着火。借着火光,洛林正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唐吉可德》打发时间。
诺雅安静地跪在一旁为洛林锤着腿,如果不是隐约的枪声和窗外的火光,这副景象真的会让人误以为自己闯入了某个富绅的平静生活。
追随在杜奇奥和黑胡子身边的圣堂只剩下8人了,4个带伤,4个疲惫,他们惊愕地看着眼前毫无理智的画面,洛林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黑胡子……殿下,不得不说,虽然早就听到了您的消息,但见到您真的出现依旧是我今夜最大的惊喜。”
黑胡子大摇大摆越众而出:“白帜?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在哪?”
“在船上。”
洛林示意诺雅为他们准备酒,十杯威士忌加冰,斟好,并排列在与双方都有一定距离的小吧台上。
入侵者中只有黑胡子走过去拿酒,而且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干。
他把酒杯重重一顿,吐出一口酒气:“船上?青燕隼号?”
洛林笑着点点头,合上书:“威廉姆斯城堡有你们的内应,还是指挥官级别的,你们应该早知道我的船就停在码头上。”
“我们是知道。”黑胡子说,“但汉密尔顿不是伤重地下不了床么?”
“显而易见,那是假的。”洛林摊开手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迦南礼到现在都不知道行刺亚历山大的人是我,对此我感到非常失望。”
“说说您吧,殿下,您又是怎么和这群老鼠们搅在一块的?”
他的措辞和溢满的不屑深深刺痛了迦南礼那些尊贵战士们的尊严。
杜奇奥怒视着洛林高喊:“无礼!”九把短枪哗啦啦瞄准了洛林的脑袋。
可他们没能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