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毛线帽子身穿灰色大棉褂子、在大热天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太太。
老太太坐在一张旧木椅上,面无人色,脸上笑容僵硬得恐怖。
新娘子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似乎能听见她低低的啜泣声。
见有人进入院子,老太太脸色更加难看无比:“谁让你们进来的?”
声音就像砂纸摩擦墙壁,十分瘆人。
此时背对外面的一对新人也转过头来,男的是李保康,女的则是杨铃。
老实人李保康穿着大红色的唐装,形象怪异。
杨铃跪在地上,眼睛泛红,满脸泪痕,已不知道哭了多少,她身上那套凤冠霞帔林若影记得昨天还挂在屋子角落,好看是好看,只可惜她的身材太瘦、撑不起来。
杨铃一见到余越,顿时又哭出来:“哥,救救我……”
模样凄楚,惹人怜惜。
余越冲她点头,以示安慰。
别急,我会救你的。
然后对老太太说:“婆婆,铃子是我妹子,我妹年纪尚小,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你们如此强迫,究竟是何居心?”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把脸藏在黑暗里,令人看不清她表情,声音沙哑地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这一辈子无非为了传宗接代、延续血脉,既然迟早都要成婚生子,那么宜早不宜迟!”
余越说:“婆婆,您那是老观念了,现在时代变化,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像没打地基的楼房,不牢固,会造成不止一个人的悲剧。您办这桩婚事,可有问过你儿子的想法、问过我妹子的想法?”
“婚姻大事,当然以父母之命为主。我做主的事,保康不会有意见。”
“我知道您爱您的儿子,但是,您不可能永远守在他身边,他有他自己路要走。婆婆,我知道您还有意识,那您有没有想过,您为他做的一些事,其实反倒是害了他?”
屋内片刻沉默,突然间,传来一阵爆喝:“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我的儿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这一下,不仅林若影、黑神,就连外面的一帮警察也全都被吓了一跳。
余越则面不改色,摇头说:“可是,您已经死了呀!死人有死人的归宿,死人不能够再为活人存在。如果您仍旧执迷不悟,那么便会害了你儿子,最终也害了您自己!”
听到这话,很多警察都瞪圆了双眼,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说,李保康的老娘已经死了?
那么这些天他们在五里村看到的是什么?
里面的怪物又是什么?
甚至有几名警员因为恐惧而胃部痉挛,忍不住呕吐起来。
只听里面一个苍老、嘶哑、古怪的声音说道:“小子,如果你再胡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