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物部氏族老,可在物部氏一族中存在感却是低得很。
他与小程在物部氏内闲逛,也不过见过他一面罢了。
据说此人平日里是深居简出,轻易不见人,且也不怎么管物部氏内部的事物,可以说是游离在物部氏核心权力之外。
当时他和小程两人还以为,这物部真一是不是身体不好,所以寻常才不大出门也不管事,在家静养。
却是没想到,与兴元寺勾结之人,竟然就是他!
这可真是出乎人的预料啊!
若是五族老没死,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得气死吧?
物部真一原本一脸担忧惊慌的模样,在看到屋子里的状态后,立即便收了起来,再无一丝惊讶不说,竟还隐隐有些喜色。
只不知是他本性谨慎,还是因为其他,面上还是足够的冷静。
微眯着眼打量了半晌,才将目光锁定在了床底的方向。
半晌,物部真一骤然一笑,冲着床底道:“是我,现在外面没别人,尽管出来吧。”
听到了他的声音,床底的兴元寺弟子这才有了动静,蠕动了半晌,才从床底挪了出来。
一看他满身凄惨的模样,物部真一这才真真切切带上了一丝惊色。
“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兴元寺弟子费力抬起头看向物部真一,冷冷一笑道:“还不是多亏了你那好族兄。”
“若非拜他所赐,我岂能成这般模样。”
“更何况,你不也在里面出了一份力么?”
“物部真一,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把柄拿捏在我们兴元寺手中?”
“原本说好的一起行动,为何我被抓了,你却没来?”
“等到人都死了,尘埃落定了才出来?”
“还是说你故意如此,就是为了让我与你那族兄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得不说,这兴元寺弟子的脾气也真是够硬。
也不知是真不将物部真一放在眼里,还是仗着兴元寺握着物部真一的把柄,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才在断了四肢之后,还能如此猖狂。
物部真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色,面上却带着诚惶诚恐的笑,道:“贵使这说的是哪里话?”
“你也知道兴元寺手里有我的把柄,我哪里敢这么做?”
“只不过是临来之前发生了一些意外,是以这才耽搁了一会儿,哪想到竟害贵使受了如此重伤。”
“唉,都怨我都怨我,若非我实力不济,也不会连累贵使到如此地步。”
他嘴上说的甚是客气,可心里的怒火却如潮涌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若非忌惮这兴元寺弟子那诡异的手段,且谷中还有他们的人,就凭他现在这副模样,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