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码头突袭者的人数在100到150人之间。
他们中的一些人拿着枪支在岸边站岗,其余的人马一窝蜂地冲上“海狸号”甲板,粗暴的推开前来劝阻的海关官员,警告他们再不滚开就要开枪。
暴徒们砸碎舱门,钻进货仓,熟练的架起一部绞车,用滑轮组把装着茶叶的货箱拉上来。
每箱茶叶的重量至少有335磅,更好的茶叶装在小木箱里,但即便如此,那些小木箱每一箱也有70到80磅重。
要把船上的茶叶都运出来,凿开货箱并把茶叶倾倒进港湾,需要长时间的高强度劳动。
在接下来的3个小时里,暴徒们把所有342箱共计9万磅茶叶,全部倒入海中。
时值退潮,海水很浅,倒入海湾的茶叶呈长长的羽毛状向外扩散,漂向南方。
从岸边驶来了成行的小船,上面坐着一些人,他们试图把海里的茶叶捞起来带回家,不过很快就被码头上传来的枪声“劝离”了。
……
“倾茶事件”发生的那个傍晚,乔安一直在家中修订尼福尔海姆的生态、社会与宗教概论的最终版本,直到凌晨才审阅完这部20多万字的手稿,总算是赶在“死线”之前投递出去。
这篇论文将于两周内发表在奥法探索夏季刊,不出意外的话,评分将会突破90大关。
乔安熬夜赶稿,累得昏头胀脑,住宅所在的街区又远离发生骚乱的狮鹫码头,虽然远远的听见嘈杂声,期间还有数声枪响,但是后续并未听见激烈的交火声,只当是码头上醉鬼斗殴,也没往心里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收到瑞贝卡来信,才晓得昨晚码头上闹出了大乱子。
吃过早饭以后,乔安就应邀前往白屋庄园,参加瑞贝卡举办的周末沙龙,可想而知,讨论的主题必定是全城热议的“倾茶事件”。
乔安走进客厅,发觉除了瑞贝卡和瓦萨夫妇,托马斯、爱德华和艾伦也都在座,客厅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在乔安的朋友圈里,往常最热衷讨论政治事件、并且观点总是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瑞贝卡和艾伦,今天显得异常沉默。
瑞贝卡的神态很微妙,似乎在刻意矜持,又像是在强压怒火。
其实她不需要对这起暴力事件多说什么,想说的话都已经提前预言过了,昨夜发生的骚乱无非再次验证她的先见之明,这一点不需要她亲自强调,在座的诸位都是心知肚明。
艾伦的情绪则混杂着沮丧和尴尬。
作为激进派的支持者,“自由之子”的拥护者,在整个抗税运动期间,他以全部的热情为“自由之子”们的所作所为做辩护,这个年轻人是真心诚意的认为自己和同志们是基于伟大而崇高的理想,为大众谋求自由与平等,奋起与顽固腐朽的“保皇党人”做斗争。
哪怕到了这场政治运动的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