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也跟着落泪,哭到:“陛下,微臣驻守雁门关,还没搞清楚情况,就闻听家族巨变,微臣心里苦哇,呜呜呜。”
张杨也不甘寂寞,哭喊道:“呜呜呜,陛下,黑山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太吓人了,太恐怖了,我好害怕……”
这议事还没开始,众人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苦,刘协眼珠子滴流转,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整的幺蛾子。
郭嘉脸上阴沉,心里却是笑开了花,给刘协使了一个眼色,刘协心领神会。
接着就见刘协将桌子奋力一拍,怒道:“停,一群大老爷们,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世代忠良?王泽,我问你,你们兄弟王允在干什么?寸功无有便想身居高位,不得之却投靠叛贼董卓,现任西都伪朝廷的司徒,当真是汉室忠良!”
王泽:“这!#¥,陛下,我们王家世代忠良,却是出了王允这么一个败类,当初他投靠董卓的时候,我们就和他划清了界限,再无往来,所以我们王家还是根红苗正的汉室忠良啊,请陛下圣裁!”
刘协冷笑一声,道:“朕当然会圣裁,不过我听说此次黑山军下山并不是为了劫掠粮草,而是并州士族豪强为富不仁,残杀百姓,张燕气不过,这才下山为逃进山中的百姓打抱不平,又作何解释?”
“这?陛下,不可听信传言啊,张燕这厮分明是仇富心理,贼心不死,这才下山烧杀抢掠,我们虽然有土地,但也是交给佃农种植,养育一方啊。”
刘协一看,这些士族如此难缠,虽然这王泽没有什么大过错,但依然是为其家族奔走,毫无悔改之意,或许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有他年小的儿子王昶才能看清楚形势吧。
要不是想着这些后起之秀,刘协哪里会留下他王泽,郭缊等人,不过现在刘协也不好再后悔了,也没机会再杀这些人了。
刘协便道:“先不说这些,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朕听到的也不是空穴来风,无风不起浪,事情究竟如何,待朕平定并州,自会有答案。”
紧接着,刘协又怒道:“张杨!”
张杨心中一惊,他这个并州刺史实在是窝囊,做刺史被士族把持,现在出了事,自己还得背黑锅。
“臣在。”
刘协深深的鄙视了一眼张杨,道:“你还好意思哭,丢人现眼,朕把偌大一个并州交给你,你倒好,纵容黑山军连下上党、晋阳两坐大城,而且还陷落得这么快,这么彻底,你吃干饭长大的?”
其实并州陷落,张杨的责任并不算最大的,奈何他是并州刺史,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个最高行政长官不背锅,谁来背锅?张杨也是有苦说不出,断断续续的回道:“陛下,臣,这个,我,那个……”
眼见张杨如此不堪,刘协愈加不满,喝道:“什么这个那个,你你我我的,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两座大城好歹也有三万来人马,黑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