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是这样吗?”
情况特别复杂,真不是信口胡说能说得清楚的,众人闭目沉思。
场面一度十分寂静,就在此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各位长辈,请恕小子直言,不是陛下不知道,而是陛下知道了也会当做不知道。”
众人一看,此人正是雁门太守王泽之子,王昶,字文舒,现年十七。
郭缊在刘协面前那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又多次被奚落,表现十分平庸,甚至是丢人现眼,最近脾气变得非常暴躁,闻言不悦道:“黄口小儿,滚一边去。”
长辈斥责,王昶也不好发怒,只是轻言细语道:“各位长辈,小子滚一边去无所谓,就怕诸位长辈命不久矣,还要连累家族。”
温恕脾性还是比较好的,闻言道:“文舒有何高见?”
王昶毫不怯场,侃侃而谈:“高见不敢当,且听小子细细说来,诸位叔伯,你们知道前番黑山军杀的都是什么人吗?出城收地的又是什么人?”
“那不都是各大士族嘛?”郭缊不悦道。
王昶笑道:“伯父说得对,但是他们有何共同点?”
郭缊不耐烦道:“都是士族呗,还能有什么?”
“呵呵,以小子看来,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为富不仁,为祸乡里,而且土地太多了。”
郭缊一愣,问道:“嗯?土地多就该死吗?这是什么道理?”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土地太多不算罪也是罪;现在天下四分五裂,陛下年少有为,且心怀宏图大志;但是说白了,陛下也就只有洛阳一地,洛阳防守有余,但地方小,钱粮人口不足,防守有余,但进取不足,所以陛下才远走幽并,企图以北方之地打开局面,逐步一统天下。”
“这和士族土地有什么关系?”
王昶站起身来,随身掏出一副地图摊开来,指着一些地方便解释道:“诸位且看,幽州直面北方匈奴、鲜卑,南面有崛起的袁绍,幽州本地还有一个嗜杀的公孙瓒,都不是易与之辈,一时间无法打开局面,就算有所进展,也会是瞻前顾后,最终难以成事,那么陛下的目光就只能着眼于并州了。所以陛下必定会以并州为跳板,夺取天下。”
温恕便道:“但是并州那是真的穷,穷得揭不开锅了,一个并州何以逐鹿天下?”
王昶笑道:“并州贫瘠吗?我看不见得,并州之所以贫瘠,是因为土地人口都掌握在我们士族手中了。”
温恕道:“呃,我好像有点懂了,但是又不够透彻,你继续说说看。”
“并州易守难攻,人口也有两三百万,如果放开这些人口和土地,加上产马和产石炭、铁,虽然还是进取不足,但已经好过困守洛阳太多,至于陛下高瞻远瞩,如何凭并州打开局面,小子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温恕心中一凛,道:“照文舒这样说,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