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据蓝狼部落首领发来的消息,的确如此?”
“汉人一向精明,怎么可能建起的城墙两年时间就轰然倒塌,不会有诈吧?”
拓跋力微作为鲜卑的智囊,此刻分析道:“大人,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话怎讲?”
“此地地处黄土高原,土质稀疏,地下溶洞极多,如果汉人城墙下面正好有一个很大的溶洞,城墙倒塌也是很正常的事,从另外一方面讲,缺失城墙,汉人和我们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所以说如果是汉人故意为之,在下实在想不出来这其中对其又任何好处。”
这话倒也不假,平原之上面对鲜卑骑兵,汉人只有望风而逃的命,故意弄跨城墙,这对汉人来说无异于自掘坟墓,想通了这点,柯比能当即不再犹豫,高喝道:“拓跋力微听令。”
“末将在。”
“着你立即率王庭三万人马奔赴宽州防线,势必要阻止汉人在我大军到之前重新设立好防线,草干姆为副。”
草干姆自然是南匈奴的第一勇士,于夫罗死后,草干姆也就投降了鲜卑人,此刻听到柯比能下令,当即出来以手抚胸道:“谨遵大人之令。”
三日后,宽州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防线的重建,却突然听闻关外马蹄声大作,督建小校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人马攒动,烟尘滚滚,竟是数万鲜卑骑兵来袭,小校顿时惊骇出声:“我滴乖乖!”
不过小校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震惊之余当即高喝道:“全部停下,擂鼓,御敌!”
烟尘形成的幕布宽达两里,高约数丈,如同海啸浪潮一般由远及近,瞬发即至,虽然浓重看不清人脸,又鼓声、马蹄声大作,听不见其余声音,但每个守关士卒都能感受到身旁同僚的凝重和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之声。
“哄”的一声巨响,两军在原城墙处撞在了一起,虽然有着倒塌后城墙的破砖旧瓦阻挠,但鲜卑铁骑的速度却并未减少多少,当然刘协大军知道城墙倒塌对他们极为不利,所以在重建的过程中也适当做了一些诸如简易鹿角等防守措施,以防止鲜卑铁骑的突然袭击。
漫天烟尘中,为首的一员鲜卑骑兵距离鹿角仅仅十余米的距离,才依稀发现尖锐的鹿角横呈眼前,当即眼神一凝,高速之下来不及勒马骤停,便轰然撞在了鹿角之上,鹿角瞬间向前推进了数米,鹿角后面的两名刘协军士卒也被这巨大的冲击之力猛然撞飞出去数米,还未落地,便是狂吐一口鲜血,但尖锐的鹿角也瞬间刺破了战马的前胸,战马一声哀鸣,继而倒地不起,而马上的骑士也被这巨力带的飞了出去,犹在空中,两柄长枪便瞬息而至刺破了其胸膛。
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冲在前排的千余鲜卑士卒便已一命呜呼,但防守的前排刘协军士卒亦是付出了相当的惨痛代价,而这一波冲击之下,简易鹿角形成的防线也变得七零八落,再下一瞬间,又有无数的鲜卑骑兵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