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望升迁，而运气不好的，就被分配去偏远地区当个县令，一辈子也难以出头。
姜牧之前之所以有信心说自己前途似锦就是因为他很清楚，前三甲是内定翰林院，只要不犯大错，就算是碌碌无为，混个几年也能够混进六部。
当他入狱之后提出翻案被拒绝，更是连审都不审直接定罪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但他没想到会是赵家。
赵家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赵挺，若只是一个户部尚书，还不至于让皇帝忌惮，而是赵挺背后的清河赵家，清河赵家，乃是魏国的顶级世家。
“对，就是赵明诚，”秦万里说道：“你也知道他们背后是清河赵家，皇帝想给你恢复功名也不可能，赵家不是吃素的，而且，你是唯一一个甲榜寒门子弟，各大门阀世家也不允许开一个先例，在他们看来，科举就是他们的私人物品，只能由他们分配，皇帝想要给你恢复功名也必定要面对世家门阀的联手压迫，而你……恐怕也活不了！”
“所以，我和皇帝商议之后，决定让你担任稷下学宫的院长，这样，世家门阀找不到理由，也给了你一个足够高的身份，另外，我也考虑了，稷下学宫在京城之中，有我在这里，世家门阀不敢太放肆，也可以保你平安。”
姜牧其实很明白，他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如今这乱世，各国纷争不断，其他国家不见得就比魏国环境安稳，甚至还有很多国家正在进行政权交替，很难有一个安稳之地。
“说吧，你们给我最大的条件是什么？”姜牧问道。
秦万里说道：“明面上，稷下学宫院长该有的，皇帝都会给你，见帝不拜，自由出入皇宫我就不说了，另外学宫之中，任何人都没有你大，纵然是皇亲国戚，也得……”
姜牧摆了摆手，打断道：“这些条件我知道，我问的是我给陛下当先锋，能给我什么帮助。”
秦万里说道：“只有一个承诺，你在重建书院过程中遇到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去找他，尽量帮你！”
“那就是相当于没有。”姜牧翻了个白眼。
秦万里叹了口气，道：“皇帝也很难，他现在把很大一部分赌注押在了你身上，如果你成功，他也成功了一半，如果你失败了，他也败了一半。”
姜牧很犹豫。
秦万里叹了口气，说道：“姜小子，我也不强求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但是，恢复功名是真的没办法，最多只能帮你恢复自由身。”
“但是，你恢复了自由身，你觉得赵家会放你这个不安分因素活着吗？”
姜牧愣住了，
他似乎真没有其他的选择，
从他中了探花郎开始，就已经与世家走到了对立面，而现在，即便是世家放下成见，他也不会同意，他想报仇。
他与赵家有仇，皇帝与世家有仇。